這麼一鬧,裡面蘇如繪倒是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我無事,丹朱,我知道不關你的事,秀婉你不要跟著添亂了,我只是心緒不佳,且讓我獨自靜一靜!」
蘇如繪這麼說了,丹朱對她的了解不及秀婉,忙以眼神示後者,詢問這番話是否可信,還是蘇如繪想把人支開?
秀婉畢竟伺候蘇如繪多年,倒是聽出她話語之中雖有壓抑,到底是憤怒多些,並無死志,暗自鬆了口氣,其實秀婉對蘇如繪的婚事並無什麼看法,以她的眼界來看不管是太子還是楚王那都是極榮耀極好的歸宿,這兩人年紀相仿出身都是這天下最最尊貴的。
太子自不必說,就算嫁了楚王,楚王素來待蘇如繪與旁人不同,加上蘇如繪本身的家世,她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只要蘇如繪自己不要想不開,一切都好說。
所以對丹朱暗自點了點頭,丹朱這才鬆口氣,兩人悄悄離了內室門口,秀婉這會回過神,便請丹朱先在堂上坐會,叫白鷺去廚下讓飛鷗做份安神湯來,讓丹朱喝了再走。
而丹朱自在德泰殿告退後,就一路追著蘇如繪跑過來,又鬧了這麼一場,不但出了身冷汗,也確實心神慌亂,便未推辭,待白鷺下去後,丹朱吩咐自己的宮女去殿門口看一看,小聲問侍立在旁的秀婉:「如繪姐姐……不喜太子?」
秀婉心道:你與小姐是一般長大的,豈會不明白小姐的意思?她不知道丹朱這樣問的用意,便道:「小姐的心思,咱們做奴婢的怎麼知道呢?」
「雖然如此,但你們伺候著如繪姐姐,對她的性情總該是了解的,如繪姐姐進宮多年,一向都是識大體又端莊的,是也不是?」安神湯沒上來,浮水倒受白鷺指派先進了一盞茶,丹朱接過揮手讓她下去,啜了一口定一定神,斟酌了一下措辭,緩緩道。
秀婉越發琢磨不透她的用意,於是只好道:「郡主說的不錯。」
「那麼今晚太后說了那番話,如繪姐姐為何會這般反應呢?」丹朱微蹙著眉,滿是不解的問道。
秀婉先一陣怒氣上涌,只當她是看蘇如繪的笑話,但見丹朱一雙晶瑩的眸子轉也不轉的看著自己,眼神之中的焦急與催促幾乎要流溢出來,她到底跟在蘇如繪身邊多年,又是蘇如繪著意調教出來的臂助,卻是反應了過來,認真想了想,試探道:「小姐這是害羞呢!小姐是名門淑女、大家閨秀,素來又最是知書守禮的人,乍聽見這樣的話,哪有不害羞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