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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婉正要說話,卻聽另一個聲音隨之響起,低沉穩定,連呼號的北風也無法吹散,顯然聲音的主人身負武功:「你親自跟出來做什麼?這種小事……」

是楚王甘然!

秀婉瞬間瞪大了眼睛,最終卻是慘然一笑,單單一個嬌生慣養的蘇如繪,即使偷襲在先,秀婉又落進了井裡,但秀婉自忖未必沒有生機,蘇如繪到底才十四歲,氣力未足,就算足齡,動起手來也不是粗使出身、做慣了活計的秀婉的對手,何況宮裡的井,一色做的窄,只要手足卡住井壁,她可以輕鬆爬上去,但楚王,大雍的皇子們,六歲啟蒙,皇家歷代網羅了一批才高八鬥武藝高強的師傅,有道是盛名之下無虛士,這些師傅未必個個擅長為人師尊,但近朱則赤,就算是頭豬,近十年耳濡目染下來也不是好宰的了,何況宮裡誰都知道,楚王喜武厭文,論武藝,隱隱間與被滿朝文武讚不絕口的太子都是平分秋色。她把頭靠在冰冷潮濕的井壁上,靜靜等待死亡的來臨。

井上,蘇如繪拉著披風遮著嘴,以防被冷風倒灌得說不出話,指著地上的浮水:「她……」

甘然解下氅衣披在她身上,究竟是常年習武之人,只穿袷衣,卻依舊不以為意,聲音清晰入耳:「劉建會處理。」

蘇如繪聞言看向不遠處的房屋陰影里,走出一個老太監,默默向她施了一禮。

「先離開這裡。」甘然一捏她手,輕聲道。

蘇如繪點了點頭:「好。」

劉建見她風帽下的臉色雖然有些發白,卻是因為寒冷,神態依舊平靜,心下有些佩服。一直回到玉堂殿內室,確認過白鷺、飛鷗始終在沉睡,蘇如繪解下甘然氅衣的手指才顫抖起來,幾次都沒能成功,還是甘然伸手替她寬下,又試過錫奴里的茶水尚熱,替她斟了一杯,蘇如繪連喝了兩杯,才勉強穩住心神,放下茶碗,退後幾步緩緩坐下。

甘然伸手撫過她鬢髮,憐惜道:「可是嚇著了?」他話聲未落,卻見蘇如繪猛然站起身來,不等甘然驚訝,已經張開雙手,用力抱住了他!

甘然怔了怔,雙手反攬住她腰,輕聲道:「一個奴婢而已,劉建會處理得乾淨,曲台宮就要好了,光奕長公主一到,就是皇祖母懷疑也沒那個空閒來查,加上慧妃引出的事情……錯過這個機會,留著秀婉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下手,這麼一個人,七年來小心翼翼在你吃食上動手腳,忍到今晚才下手,實在是迫不得已……別怕,嗯?」

「我不是怕她!」蘇如繪全身都在發抖,她是閨中女子,再用力也有限,即使緊緊抱住了甘然,卻依舊覺得心中空空落落的發慌,啞著嗓子道,「我是怕太后!那天晚膳時,太后說要把我許配與太子時,若不是丹朱拉了我一把,我險些……險些……」她喃喃的靠在甘然胸前,「回來後我一夜未睡,服了一劑安神湯,才恢復了些冷靜,猜測太后暫時不會下旨賜婚,免得蘇家底蘊深厚,接了旨後慶賀起來,隨隨便便就能越了霍家去,何況霍家與小霍氏之間的關係古怪,未必肯為她鋪張……懿旨沒下,事情未到絕路,總有辦法,這些天來我一直這般安慰著自己……可晚上不喝一碗安神湯藥怎麼也睡不著,秀婉……我只能說是聽不慣風雪聲……太后她一句話,她只說了一句話……還是因為秀婉去稟告了我們私下裡相處了大半天,她才警告……若她真要刻意對付我們……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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