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繪便是從甘然那裡知道了甘美的下落,金瘡藥粉與飲食都有甘然安排好了,她今晚前來肯定不是為了這個緣故,思煙帶著她到了甘美所在的偏殿門口,微微遲疑道:「蘇小姐,四殿下傷勢不輕……」
「我不說多久,姑姑放心。」蘇如繪明白她的意思,輕輕保證。
「那小姐自己進去吧,奴婢去前面守著。」
偏殿裡無燈無火,散發著濃郁的藥味以及藥味也掩蓋不住的血腥之氣。蘇如繪提了思煙給她的燈,往裡小心的走了七八步,才看到殿深處角落放了一張矮榻,上面伏臥著一個人影。
「四殿下?」蘇如繪叫了一聲,便見昏暗之中,一雙亮若繁星的眸子睜開,淡漠的看著她,甘美畢竟是衛九歌之子,即使重傷在身,狼狽而臥,卻風采難減,只是他此刻與往常行徑大異,毫無從前的謹慎微默,那雙與衛九歌如出一轍的美目中,卻是說不出的空落。
他只看了一眼蘇如繪,便又閉上,毫不掩飾自己的意興索然。
蘇如繪也不以為意,將風燈放下,自己就近挑了張凳子擦了擦坐下,緩聲道:「四殿下的傷如何了?」
甘美不予理睬,蘇如繪便繼續道:「殿下想必很好奇臣女此刻前來的目的吧?」
「是為了顧連城!」
甘美依舊閉著眼,卻低聲道:「那是良王伴讀,與我何干?」
「伴讀?」蘇如繪輕笑,「若不是為了殿下,堂堂薛女史的得意弟子,帝都有名的神童,陛下親賜士之珍寶為字的顧才子顧連城,又何必想盡辦法引起太子注意,入侍上書房,從而得到出入宮闈的機會?四殿下以為,若無原因,以家師的性情,教導出來的入室弟子,是那等重視名利之人麼?」
甘美驀然張目:「蘇如繪,你知道的似乎太多了?」
「不算多。」蘇如繪盯著她,慢慢一笑,「顧大人到底是我師伯,我剛進宮時,就聽瓔華夫人唱過在師傅那裡見到的曲子,心下好奇,也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才曉得了一些事情。」
「他身上流淌著那負心薄信之人的血脈,自己也是聲名鵲起後方被顧太一承認,作此惺惺之態,以為我會領情麼?」甘美低低的笑著,笑聲冰冷刺骨,「你何不帶你的好師兄偷偷往淑月正殿,看一眼他的生母,好好轉述給顧太一知道?」
不等蘇如繪答話,甘美卻又道:「顧太一知道了,想必也不過一嘆罷?我聽母妃說,當年顧太一孤身回洪州,再次返回帝都,聽說了盧王強納之事,也不過嘆了口氣……他這口氣,當真沉重!」
甘美轉向蘇如繪,眼神凜冽,切齒道:「只恨我身在宮闈,又不受重視,只能毒癱了仁壽宮的賤婦!卻無法對付顧太一那等所謂的重臣!否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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