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繪此刻無心嘲笑她,摸著身上半臂懊惱道:「早知道該搭一件厚些的披帛。」
「一會讓軟轎直接到樓邊來好了。」柔淑慶幸道,「幸虧他們還沒把軟轎四周的布幔拆去!」
「這裡現在沒人?」蘇如繪看了眼四周,「我們坐一會罷。」
柔淑不比懷真自小在宮廷里長住,這上林苑她還是頭一回過來,坐了片刻,又在窗邊看了看,問:「這樓上能上去麼?」
「自然是能的。」蘇如繪道,「如今還沒到最後一關的時候,到那時候,這裡咱們可就不好來了。」
柔淑奇怪道:「為什麼?」
「去年就聽宮裡傳言,這回採選不僅僅是皇家選媳,陛下還要為一些人賜婚,裡面就包括了我二哥。」蘇如繪道,「聽說陛下打算把最後一關設在這裡,著入選的秀女在樓下折花,讓那些外男在樓上觀看,也是讓雙方都先見一面,免得賜婚反成怨偶的緣故。」
柔淑頓時來了興致:「這麼說,樓上能夠看到附近許多卉木了?不早說,咱們何苦那麼仔細的走來走去,還不如到樓上去看看,有好的再認了方向過去豈不是更好?」
「是你一到這兒就下轎的,我辛苦陪著你走了這麼久,你一句好話都沒有,反而還要埋怨,當真是好沒良心。」蘇如繪搖了搖頭,「樓上風大,你確定要去看?」
柔淑不以為然:「受不了時再退下來好了。」
這座涵遠樓本就是為了觀景所建,四周都沒有別的遮擋它的建築,連花樹也被刻意修剪打壓,免得擋了視野,此時還遠遠未到杏林烈燒的時候,樓下偌大的一片杏林不過堪堪吐出點點蓓蕾,遠處的碧池上,尖尖圓圓的荷葉倒有連片的趨勢,從樓上也能分辨出那些班駁有別於水面的嫩綠。
蘇如繪隨柔淑一起登上二層,風立刻吹亂了鬢髮,蘇如繪四下看了看,順手指一個方向道:「那邊是芙蓉清波亭,年初時候太后有興致叫辦起百花宴來,還在那裡停過一停,原本百花宴要擺在那裡呢,太后不喜歡,才移到涵遠樓來。」
「哦?若是我也不喜歡,再怎麼春暖花開,不到盛夏,水邊總是冷一些,太后年紀大了,總是仔細些好。」柔淑說著,向那水畔的亭子瞥了一眼,忽然咦道,「除了咱們這上林苑今兒還有人來?」
這時候天色陰沉,蘇如繪因分心為她介紹,倒沒留神,聽她說了才仔細看去,果然看到影影綽綽的人影,至少有三四人,這天色慾雨的時候顯然不會是宮人們聚集在一起,只是隔著一點距離,天色又灰暗,看不清晰。
「不會是丹朱,周意兒從太后病倒躲在紫瀟榭一直不出來,也沒道理忽然跑到這裡來,張眷那病歪歪的身子這樣天氣還跑水邊便是自討苦吃了。」柔淑嗤笑著數著可能,「莫不是哪個宮的娘娘?可陛下這會卻是沒空過來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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