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嬤嬤被她冷冰冰的視線覷著禁不住後退了兩步,定了定神,才道:「你……蘇小姐你說的是什麼?老奴怎麼聽不懂?柔淑郡主日日都在閣中,從來沒有不守閨範的時候,這是裁雲閣上上下下所見的,什麼過一夜不過一夜?事關郡主名聲,蘇小姐自己也是沒出閣的小姐,可不能胡說八道!」
浮水在不遠處撇了撇嘴角,想說什麼,卻被蘇如繪抬手攔住,悠悠道:「這麼說,柔淑郡主依舊玉潔冰清了?」
「這是自然!」管嬤嬤沉住了氣,正色道!
「那嬤嬤就記住這句話吧!」蘇如繪森然一笑,居然也不再追究,就這麼拂袖而去!
一直到她走得不見,管嬤嬤才感到脊樑上一層冷汗滾滾而下,她使勁抿了抿嘴,見四周無人,揉了揉臉覺得恢復常態了才轉回裁雲閣。
只是她才進去,迎面小英就趕了上來,儘量不顯示出幸災樂禍道:「管嬤嬤,郡主聽說您去送蘇小姐,正在召您去見她。」
到了正堂,地上的碎瓷已經被打掃下去,柔淑沉著臉,見她進來,劈頭就問:「你與蘇氏說了些什麼話,這許久才過來?」
「蘇小姐叮囑老奴好生伺候郡主。」管嬤嬤輕聲道。
「哼!你們是太后派來的,如今太后只是病著罷了,這仁壽宮裡什麼時候輪到她來當家作主、發號施令了?」柔淑怒道,「你呢?你怎麼回答她的?」
管嬤嬤無奈道:「蘇小姐也是為了郡主好,老奴自是代郡主謝過蘇小姐的好意。」若是換了一個主子怕早聽出她話里的意思,自是作出謙遜的態度將此事傳揚出去,可柔淑行事曆來有些古怪,她對裁雲閣里的宮人從來也是不信任的,聞言嗤笑道:「哦?這麼說,你也是知道自己平日裡伺候不用心了?難怪被她一提就覺得心虛!」
「老奴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柔淑冷冷道,「她還說了什麼?」
「回郡主,沒有旁的了,就是這些。」
柔淑哼了一聲,認真看了她幾眼,忽然眯起眼睛:「蘇家乃是閥閱,她如今前程似錦。」
管嬤嬤斟酌了下,決定還是不回答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