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肯定是願意的,只是你知道的姐夫,我媽她……」
「我知道。」
剩下的話誰也沒有再說,大家都心知肚明。
這個話題暫時打住了。
魯麗像一道所有人都跨不過去的山,立在那裡似乎無堅不摧,長滿了艱難險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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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荔洗完澡出來,發現手機上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大部分是媒體的,其中兩個是台長打來的。
她直接回撥過去。
台長在電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不希望她辭職,讓她在工作上遇到什麼困難直接說,會給她一個滿意的處理結果。
在電話的後半段,台長只差挑明了問是不是梁主任為難她了所以要辭職。
「沒有的。」白荔沒有選擇告狀,「選擇辭職是我個人的選擇,謝謝您的關心。」
台長再無話可說。
台長表態,希望在白荔離開前,她能把有關非法貓車藏人報導做得完整,還勸她,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嘛。
白荔也很清楚,她手裡剩下的材料證據將會帶來巨大的流量。她現在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風口,整個媒體界都在往她這裡吹。
所有人都在等待她的出現。
等待她做完整的報導,或者是接受採訪。
故此,白荔沒有接受台長的提議,她掛斷電話時甚至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在浮周電視台工作的這些日子,她做到問心無愧,這就夠了。
再晚些的時候。
白荔去哄桐桐睡覺,孩子一整天都沒見著她,實在想得慌,非要一起睡。
期間,白枝走進房間,告訴了白荔頭繩的事情。
「我的一根頭繩他留了七年?」白荔只覺得心中酸澀悶脹。
「是的。」
這個世界上,大抵真的找不出比沈今延更深情的男人了。
怪不得高以圍說酒吧取個「情種」的名字就是因為沈今延,看來的確是有跡可循的。
「所以我才說,應該讓爸來帶桐桐。」白枝又提到這件事,「今天我又帶桐桐去見爸爸了,相處得很好,桐桐很喜歡她外公。」
「只是……」
「爸爸說要離婚。」
話一出來,姐妹倆同時安靜,眼神都固定住。
恰巧沈今延敲門來送睡前牛奶,門沒關,他出現在門口時就察覺到裡面尷尬而微妙的氣氛。
他鎮定自若地把盤中三杯牛奶相繼遞到三人手中,「怎麼了?」
「沒事。」
白荔心想他夠累了,就算要聊這個話題,也不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