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醫沉吟片刻,「回王妃的話,三夫人底子柔脆,又氣血兩虧,平日裡還要注意保養和調理。」
秦王妃:「她這樣,能不能孕育子嗣?」
江太醫:「幾年內恐怕不能。」三夫人身子冰涼,氣血薄弱,尚且不能自養,如何孕育子嗣?土壤過於貧瘠,是無法栽種的。
江太醫走後,秦王妃賞了朱離一吊錢,獎勵他救主有功。
幾個兒媳又贊了贊秦王妃素日的慈愛和寬宥,也未久留,喝了盞茶就走了。
大夫人特意囑咐了含香閣眾人好生照料三夫人,切不可疏忽大意,否則「仔細自己的皮」!
半夜裡眾人都睡下了,忽然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史嬤嬤披了外衣,拿著一盞青油小燈出來開門,是趙琮寅。
趙琮寅進院後又敲了敲裡頭的房門,阿寶出來開門,趙琮寅擺擺手示意她不用沏茶,他坐一會兒便走。
趙琮寅洗過了澡來的,但在這寂靜幽香的閨閣中,似乎還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花閒還未醒,他也不欲留在這,起身便走,阿寶忙提燈送他出去。
趙琮寅路過院子時,視線若有若無地瞥了一眼左手邊的側房,朱離住的那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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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阿寶端了一盅枸杞銀耳湯去看朱離。
「朱離,你起來喝些銀耳湯吧!」阿寶道,昨日救了花閒後,她讓朱離趕緊躺回去休息,畢竟朱離年紀這么小,傷得又重,不好好調理怕是要留下病根。
「阿寶姐姐,你和我一塊兒吃吧。」朱離道。
阿寶知道他的性子,便拿了一個小碗舀了一些出來,和他一塊吃了。
朱離問:「阿寶姐姐,你和我說,夫人到底在屋子裡做什麼?」
阿寶拿著的湯匙頓了頓,抿了一口銀耳,道:「夫人在忙重要的事呢。」
朱離:「阿寶姐姐,你悄悄告訴我,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知道的,我對夫人的心和你是一樣的。」
阿寶:「對不起,朱離,我不能說。」
朱離把小瓷盅放下,湊近了她,小聲說:「阿寶,我知道你的心,但是萬一夫人又像昨日那樣,你我死一萬次都是應該的,再說,你不是說補心丹已經沒了嗎?可恨如果我能替夫人死倒也還好,怎麼忍心再叫她受這樣的罪,再經歷一次這樣的兇險?」
阿寶想了想,心中難受,萬一花閒死了,她也不想活了,「我先問過夫人,再告訴你,好嗎?」
朱離:「你問了夫人,萬一夫人不讓說呢?你放心,但凡我透露出一個字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阿寶忙道:「傻瓜別說了,我信你,你把耳朵湊過來。」俯身再朱離耳邊說了一遍。
朱離一邊聽,一邊腦海中的思緒千變萬化。
阿寶說完後,輕聲道:「你信嗎?可不准對旁人說。」
阿寶到如今還有些不信,朱離卻立馬信了,但他心中的驚訝就猶如驚濤駭浪,聽阿寶的描述,花閒簡直是有預謀、有準備、有計劃,就像旁人都還在摸索,如小兒爬行,她卻已經開始小跑帶跳了。
朱離道:「我絕不說的,只不過得想辦法避免昨日的事再發生。」
阿寶點點頭,「我會去勸勸夫人的。」清晨時,花閒醒過一次,喝了幾小口藥又睡下了。
朱離:「我也會想辦法的。」
阿寶:「這次還是多虧了你,對了,你怎麼會那些呀,按穴位什麼的?」
朱離笑笑:「從前家裡的一個朋友教的。」
百花樓有些客人嗜好殘忍,喜歡一邊扎穴位一邊問「疼不疼」,像這般說:冷玉,這是商曲,怎麼樣,還舒服嗎?接下來是太乙,冷玉,你真棒!
言傳身教,當然記得特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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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日,花閒才能坐起來,喝過藥後,只留了阿寶在房間。
花閒問:「阿寶,我的荷包呢?」
「我幫你收好了呢,喏,拿去。」阿寶從匣子裡把荷包拿給花閒。
花閒拉開繩子看了看,小儲物符安然地躺在裡頭呢。
阿寶:「夫人,你可真嚇壞我了。」
花閒笑了笑,「下次我一定注意。」
阿寶吐了吐舌頭,「還有下次?不准再搗騰那些了。」
花閒笑道:「不成的,總之我答應你,下回一定量力而行。」
阿寶放心不下,雙眉緊皺,「不成就是不成,夫人也要愛惜身子才是,也要憐憫憐憫我和朱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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