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的記憶:
今天,秦王府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的,原因是秦王的第三子趙琮寅奉旨娶親,娶了河西節度使的女兒。
這才不到一月,府中的人似乎早已忘記了「早逝」的三夫人。
因為是皇上下旨派人操辦,趙琮寅又得了官,身居要職,所以今日來做客的實在是多,我看見了一隊金吾衛的人馬,帶頭的正一品神威大將軍——唐毅宏。
莫說本來神威大將軍在朝廷中就是一等一的人物,而且現在武將的整體地位又隱隱已經壓過了文官,神威大將軍的地位就比從前還甚了。
要說如今皇上最親近的就是國師、廠督、指揮使、驃騎大將軍、神威大將軍…
這金吾衛別的不說,那一個個站出來的氣勢絕對都是賞心悅目的,神威大將軍唐毅宏帶著的下屬,一溜的都是猿臂蜂腰的好男兒,身為男子的我內心羨慕不已,忍不住都多看了幾眼。
其中一個人,我另外多看了幾眼,這人我認得,不就是當日三夫人買來的小奴隸——殷真經嘛?雖然我早知道殷真經當上了金吾衛,上次鬼嬰也見著了,但如今又見,又是不同感受。
看看這殷真經的打扮,也許是最近長安城不太平,金吾衛喝喜酒也穿的都是刺金獅子頭補服,箭袖扣著玄黑護腕,手指修長潔淨,腰間勒著玉石蹀躞,掛著匕首、火石袋之流。整個人矯健英挺、英氣逼人,兼之那獨特英俊的西域長相,引人頻頻側目。
那一身的凌厲氣勢,如果我現在和別人說,半年前這廝還是個奴隸,恐怕別人只會說我一派胡言吧?
這不得不說他家三夫人,哦,不,是前三夫人真是慧眼識人!
不過看殷真經那眼神,絲毫沒有要喝喜酒的喜悅,抿著一張嘴,陰沉沉的,倒像是來尋仇的……
不會吧?
我忍不住就多留了些心,果然當趙琮寅來到金吾衛這桌敬酒時,殷真經忽然揪住了趙琮寅的衣領,一拳揍了過去……
了不得,一片的人頓時目瞪口呆,接著就是一片混亂、呵斥、打罵……
想也不用想,最後受大罪的肯定是殷真經,殷真經現在是什麼身份?不過一個平民出身,竟然擾亂皇上指婚的皇家喜宴。
殷真經當場就被唐毅宏狠狠拍了三掌,可他仍舊不肯下跪道歉,又一言不發不說原由,最後被羈押下去了…
看來還是個愣頭青……不過殷真經為何會如此?莫不是在為前三夫人出氣?
不過這也不是我今日要關注的重點,我今日必須趁亂去後院打探消息,我要找到阿寶那小妮子來。
一路上我旁敲側擊了好多人,說都沒再見過阿寶了,真是奇怪,一個小丫頭怎麼會不見了呢?難不成被趙琮寅藏起來了?趙琮寅藏一個小丫頭做什麼?如果不是主人要我去找這小丫頭,我都不會多看這小丫頭一眼。
好生奇怪……
……
朱離退出了李管家的記憶,他腦袋、眼睛忽然一陣鑽心的疼,讓他難以自控地蜷縮成了一團,緊緊揪住被子的手,骨節泛白,黑暗中似乎能聽見他身體骨頭痛的咯咯作響的聲音,他身上那些詭異的紅眼睛互相對視了一眼,慢慢地閉上了。
一刻鐘後,他整個人像在水裡泡過一般,被汗浸透了。
隨之而來的是排山倒海的飢餓,灼燒理智的飢餓。
隱隱有一陣淡淡的香味傳來,他撐起快要散架的身體朝那個香味挪了挪,好香啊,那是什麼?
……那是花閒的方向。
他用力咬住牙……
是花閒……
按照她教他的那些奇怪知識,他如今應該算是「怪」了吧,是要被剷除的對象吧?
是了,他呆著這冷宮裡竟產生了一種錯覺,覺得歲月靜好,一輩子這樣過也挺好。
可每到深夜,弒骨的仇恨就好像瘟疫一樣席捲而來,地獄業火燒得靈魂尖嘯……
他不能過正常人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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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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