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碰見了錦衣衛的「匡元」蕭喻之,蕭喻之例行查了查他們,還對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好在無事,最後也放他們走了。
接著她又碰見了公孫炎,她低著頭,依然可以感受到公孫炎刀子般的目光掃在身上,她默默地吸氣呼氣。
公孫炎在花閒跟前停留,花閒壓力倍增,似有千金重,她覺得時間過得好慢好慢。
最後公孫炎也放她走了,她不知道要慶幸,還是感慨他眼神不大好。算了,做人還是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在坤寧宮叩拜了皇后,皇后淡淡的,讓她找張椅子坐下。
花閒坐在大屋子的後面角落,聽著皇后和皇上的其他妃嬪聊天。
聊的內容是關於昨日晚上的,說的內容大致可以歸納為幾類:
一、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實在太可怕了,她們好擔心,好害怕,日後還會不會有這樣的賊人?
二、這些宮裡當差的真是廢物啊,一個人也沒抓到。
三、聽說昨晚有一個賊人把張國師的師弟和張國師心愛的弟子宗幼差點弄死了,聽說是賊人逼問長壽的秘方,可確有此事?難道真的有什麼長壽的秘方?
四、皇后娘娘可知道是什麼人做的?
五、皇后娘娘您的皮膚可真好。(她們嘗試著套皇后的話,想知道皇后用了什麼。)
就這樣打太極般的閒聊了一兩個時辰,皇后懶得敷衍她們,倦了,開始送客,嬪妃們都走了,獨留下花閒。
皇后也斜了她一眼,喝了口嬤嬤遞上來的茶,問:「你怎麼還不走?」
花閒款款上前,跪下作哭泣狀道:「皇祖母,求您憐惜我。」
「皇祖母」幾個字喊的實在是拗口,她們一無血緣關係,二皇后娘娘瞧著像三十幾的人,風韻猶存,實在不像她的祖母。
皇后放下茶蓋,「哦,何事?」
花閒:「我數月沒有回府,怕父王母后擔心,又掛念琮寅。」
原來是想丈夫,想回家了,皇后淡淡道:「琮寅他有出息了,你皇祖父派了重要的事給他做,他如今被外派了,等他回來定讓你們團聚,你的父王母后知道你在這養病,也很放心,他們身體也都健朗著呢,你就別操心了,專心在這養病,等身子好了,也好讓他們抱上大胖孫子。」
一番話說完,皇后和掌事嬤嬤相視一眼,笑了起來,十分有慈愛的長輩模樣。
殷真經和花閒說過,趙琮寅就在京城內,皇后不過是欺她在皇宮無人倚靠,是個睜眼瞎,或者料她知曉了,也不能如何。
花閒又繼續說:「有勞皇祖母費心,琮寅能為皇祖父辦事,是天大的福氣,他天冷愛喝冷酒,我實在放心不下,也不怕他嫌我嘮叨,能把這些話帶給他也是好的。」
皇后:「你想要給他寄書信?這有什麼難的,你寫好了送來本宮這裡,本宮讓人幫你送去。」
再閒聊幾句,皇后不欲再說,請花閒回去。
回去的路上,哪知又碰上了儀鸞司、錦衣衛、羽林衛的人,說是要搜查,前頭從皇后宮中出來的嬪妃、宮女都被留住了,還未走。
雖然她們都嚷嚷儀鸞司、錦衣衛、羽林衛的人放肆,但毫無作用,是皇上同意並下的命令,他們這些當差的,鐵面無情地執行即可。
妃嬪們宮中到底是女子多,不滿之後,又見他們多以英俊年輕的男子,很快又活潑起來,吵吵鬧鬧的。
有故作生氣的、有拿眼偷覷的、有嬉鬧調笑的、有冷眼蔑視的,真的是千姿百態,好生讓人眼花繚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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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的蕭喻之,他剛到傷者那邊和現場勘測過,昨夜有兩撥刺客,他負責調查的是那單人的刺客。
據在場之人描述,那刺客行動詭異,武力高深莫測,而且觀起模樣,顯然是「怪譎」,因為有人看見了刺客手臂上長的紅眼睛。這顯然不是正常人會有的,屬於異化。
而刺客除了有紅眼睛之外,未發現其他異化,那麼這極有可能是一種超高等的怪譎,在他們以往接觸的案例中,異化的越不像人的怪譎越低等,與人越相似的怪譎越高等。
從刺客被百人包抄還能脫身,必是一種極高等的譎,實力非凡。
蕭喻之還發現這譎有很怪異之處,好像還要理智、或者說是良心、善心?
他看過那些傷者的傷口,雖然傷的很重,但都避開了要害,這是為何?從以往的案例中,可從未見過這種憐惜人類的怪譎。
為何說譎力值到達闕值就很危險,超過了八十就要斬除,因為譎力值一旦超過八十,極大概率便成怪譎,就不再能夠自控,會變得殘忍、邪惡,猶如鬼怪,大多還以人為食。
怪譎化了,一般來說,就是站在了人的對立面。
所以才說昨夜的刺客很奇怪,蕭喻之從未聽過,不過也是,這世界變得這般古怪離奇,還有什麼事是不會發生的呢?
皇宮外東面鮮有人跡的一處角落,有一片被摧毀的房屋,蕭喻之到細細地勘察過,看現場被破壞的痕跡:地面全是又寬又深的刀痕,到處是被巨力粉碎的牆面。
結合他人的口供,蕭喻之推測最後應該東廠的欒儀追到了這裡,和那刺客戰了一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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