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真經身材高大,走進小小的耳房,顯得空間更逼仄,「花閒姑娘?」
花閒點點頭。
殷真經:「我給你帶了換的衣服,你換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花閒先褪去偽裝,再換上衣裳,是一套尋常百姓穿的杏色布衣,藕粉色頭巾,她從來沒有穿過這種衣裳,換上之後感覺其實也慢舒服的。
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荊釵布裙,甚好。
花閒請殷真經進屋。
殷真經心想,花閒不管穿什麼衣裳都好看。外頭冷,他把一件準備好的暗黑玄色的披風遞給花閒,這披風看著低調,裡頭卻是紫貂內膽,冬日裡穿著很是暖和,不懼嚴寒。披風是別人的謝禮,雖貴重,可他用不上,冬日裡他僅一件單衣也足夠,氣血騰騰根本不怕冷。
花閒打開包袱一看,是一件新的披風,有一股曬過太陽的清香,看著又不引人注目,她怕冷,沒多想就披上了。
殷真經:「我把你送先把你送到一處安全之地,再去接應朱離。」
花閒:「好,但在之前,我要去一處莊子找到阿寶。」
殷真經微訝異:「你知道阿寶在哪?」
花閒:「嗯,早幾日前趙琮寅告訴我的,他說阿寶就在城西達信處的莊子裡。」
殷真經:「趙琮寅告訴你的?小心有詐,這處莊子我曾搜查過,並未發現阿寶,不如我先把你送往安全處,我再去找阿寶。」
花閒:「如果有詐,你也會有危險,我和你一塊去,我想親自去看看。」
殷真經沉吟,此去城西達信不過一天的來回,只要他在,他有信心護她周全。
殷真經:「好,我們裝扮一下,即刻出發。」
第53章 路上
殷真經穿著一身黑色勁裝,戴著紫金護腕,腰上勒著青銅躞蹀,掛有匕首、火石、玉壺之類。背著大刀和弓箭。頭上戴著護面斗笠。好一位少年俠客的裝扮。
花閒為了不打眼,只一身布衣,蒙著臉,一個輕紗斗笠,黑色披風。其他隨身的物品都放在儲物符籙里。臨行前,花閒拿出針線,把儲物符縫在袖口,花了一點時間。在她做針線期間,殷真經就在一旁安靜地看。花閒雖動作慢,但手靈巧,做得很細。
些許暖光透過窗紙,落在她烏黑的發旋上,她低頭時,脖頸露出一節細白的肌膚,真是歲月靜好。
花閒做完之後,看見殷真經坐在背光處,雖看不清他的臉龐,總感覺他在盯著她瞧。她的臉微微有些發熱,她針指不好,他心裡一定會要笑話。
他們準備騎馬,騎馬是最好最快的選擇,殷真經牽來一頭新馬——照夜玉獅子,通體雪白無暇,純淨至極,又威風凌凌。
花閒心中讚嘆,多漂亮的馬啊,再搭配鎏金肅花絲綢馬鞍,神采奕奕。這馬兒比尋常馬兒要高,她不會騎馬。
殷真經不好意思地說道:「因為我們暗地行動,我尋常騎的馬不能騎,這馬兒我沒用慣,可能坐著沒那麼舒服。」他有一匹慣騎的汗血寶馬,那馬兒和他並肩作戰,心意相通,而這匹玉獅子他只是馴服,但並未用過。還有他常用的長槍——驚夜槍也沒帶。
花閒:「我不會騎馬。」
殷真經:「沒關係,你坐我前面。」坐前面更方便保護。
......
花閒想到前天,她才和朱離說過,男女授受不親。她自己卻做不到。她從前只把殷真經當成一種符號。很過分的來說,她從前只把他當作奴隸。
殷真經戴上斗笠,翻身上馬,朝花閒伸出手。
花閒咬咬牙,遞上手。突然,她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輕輕一帶,她就像一隻鳥兒,落在了馬背上。
「坐好了嗎?」殷真經的聲音從後面輕輕飄來。
點點頭,她不敢太靠著殷真經,繃直了背,手也虛握在韁繩上,好像抓住了依靠。
「駕!」馬兒瞬間飛馳而起。
花間立馬感到極其不妥,她完全像坐在殷真經懷裡,隨著馬兒顛簸奔跑,他就好像抱著她。炙熱堅硬,周身全是他身上清冽的氣息。因為緊貼著他,她的斗笠也戴不了,只能拿在手上。
花閒想要和殷真經保持距離,根本不可能,順勢靠著他懷裡反而更舒服一些,她拿起斗笠掩著面,這樣就沒人能看見她透紅的臉。
殷真經低頭,感覺花閒好小一隻,柔弱無力。長安這一年多,他光怪陸離的事見多了,但他一向意志堅定,不好的念頭一瞬間便排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騎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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