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有些不甘心:「太子殿下翻過年也不過十三,能帶的好七皇子嗎?陛下是如何想的,怎麼能讓孩子帶著孩子。」
姜皇后:「陛下想著太子勤勉刻苦,想讓七皇子跟著太子學好些,磨磨活潑的性子。」
溫妃嗤笑:「別最後太子殿下被七皇子帶偏了,日日想著玩去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待嬪妃散去後。大宮女蘇葉就擔憂問:「皇后娘娘,溫妃說得也有一定道理。七皇子讀書是出了名的不行,又最喜歡翻牆習武,六皇子和五皇子都被他帶偏了,整日舞刀弄槍。萬一太子殿下也被太偏了怎麼辦?」
姜皇后喝了口茶,自信滿滿道:「太子是本宮一手帶大,自幼就孝順懂事,知禮守節,哪有那麼容易帶偏,你莫要被溫妃帶偏去。」她放下茶盞,又道:「七皇子得陛下寵愛,跟了哪個嬪妃都對本宮沒什麼好處。去了東宮也好,太子今後繼位,也需要幫手。」
那孩子並不十分聰慧,多引導引導,必定為太子馬首是瞻。
「吩咐下去,七皇子的一應飲食都需比照太子來,務必讓他感受到太子對他的好。」事情已經成定局,她就定會把事情辦漂亮。
蘇葉遲疑:「皇后娘娘,太子好像已經吩咐過東宮的下人了。說是今後他要和七皇子同吃同睡,一同上課。」她先前去了東宮一趟,太子好像很高興。
姜皇后蹙眉,但到底沒說什麼。
一個月後,太子第一次去上書房遲到。
兩個月後,太子第二次在太傅眼皮子底下睡著了。
三年後的某個清晨,東宮再再次炸開了鍋。
東宮侍從匆匆跑到鳳棲宮,跪在姜皇后面前戰戰兢兢回話:「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又又又不見了!」
「什麼?」一個月內連著五次被告知太子不見的姜皇后出離暴躁了:「如何又不見了?本宮不是命你們好好看著七皇子,別讓他再把太子帶出宮?」
侍從欲哭無淚:「奴才們是守著七皇子殿下的,但他總能避開所有人……」
真的,他們實在不知七皇子如何能一二再,再而三不驚動他們跑出去。
向來淡定的姜皇后也怒了,用力一拍桌子,吼道:「還不快去找!」
真真是氣死個人了,她當初是腦袋長包,才覺得太子能馴服那孩子。
結果太子徹徹底底被那孩子帶溝里了。
這七皇子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不行,等人找回來,她一定要讓陛下把七皇子送去上書房東側院!
第74章 太子婚事將近
玉京東城泰合茶樓內,太子帶著趙硯逕自往四樓去。待到了一個沒有牌匾的屋子前,門就從裡面打開了。
店掌柜把兩人迎進去,殷勤的倒茶,又彎腰把茶遞到太子面前,道:「東家,這是今年新上的君山銀針,您嘗嘗。」
太子接了茶,順手就遞給了趙硯,朝店掌柜道:「於掌柜,先前一直沒同你說,東家是我的七弟,當初買下的這茶樓的是他。」
於掌柜頗為詫異,又認真打量了趙硯一眼。
這小公子也就十來歲的模樣吧,長得過分好看,他先前只以為是跟著大公子來玩兒的小孩兒。
沒想到居然是東家。
當初這家店可賣了兩千兩,有錢人家的公子就是不一樣,一個這么小的孩子出手就能買一棟茶樓。
他心裡如是感嘆了幾句,又連忙朝趙硯道:「小東家,這個月的帳小的已經拿來了,您瞧瞧?」
趙硯喝了茶,小大人似的搖頭:「這個先不急,有靈泉鎮寄來的信件嗎?」
他當初把存的銀子拿出來托太子哥哥盤下這家酒樓時,就是為了在宮外有個落腳點,避開父皇,往他母妃和外祖父那送信。
至於兩個暗衛,自從他搬去東宮後,就被撤了。
於掌柜搖頭:「沒有,這個季節的雨水多,信使估計在路上耽擱了。」
趙硯擰眉:離他上次寄出去信都四個月了。
靈泉鎮快馬加鞭也就一個月左右的路程,如果走水路來回更快。一來一回三個月也夠了,怎得四個月還沒有來信。
他讓於掌柜把帳本放下,待人全部出去後,才轉頭同太子道:「太子哥哥,大楚的信差實在不行。不若我們再建個快遞網,這樣無論是送貨還是送信都快很多。」
「快遞網?」太子又聽見一個新鮮詞,他來了興趣,問:「什麼是快遞?」
趙硯撓頭比劃:「快遞就是信差的一種,除了負責送信還負責送貨物。但他們有規劃好的路線和運作方式,所以工作效率會特別快。」
太子追問:「那如何建快遞網?」
趙硯解釋:「太子哥哥可以利用你的權利,在大楚各個州郡建立一個快遞驛站,類似於官驛那種,可以供給來往的信差休息,也可以存貯貨物,調換馬匹。快遞站的位置當然是以方便為準,陸路、水路都要有……」
他把現代的快遞站理念說給太子聽,太子聽得津津有味。末了問他:「你說的快遞站若真建成了,可以快遞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