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詫異,太子急忙問:「小七在哪?」
溫妃道:「在澤蘭居,啟兒一早準備進宮上朝,瞧見七皇子進了澤蘭居。他當是自己眼花,進宮後才聽聞太子在找人。」
天佑帝擰眉:「那還不快讓他將人帶回宮?」
溫妃為難:「啟兒同本宮提及的時候,本宮也是這樣說。他說他已經遣人去瞧過了,七皇子好像喝醉了……陛下是知道的,七皇子喝醉了有多難纏,非得您親自去不可。」
她一提,眾人一瞬間都想起多年前,七皇子五歲生辰時。在生辰宴上,抱著當時還是貴妃的溫妃撒酒瘋的事。
那是比過年的豬還難按,更何況,現在快十一的七皇子。
天佑帝:「將老二喊來,帶朕過去!」
眾人跟著匆匆而來的二皇子往外走,墜在最後的姜皇后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壓低聲音問蘇葉:「你可知這澤蘭居是做什麼的?」
蘇葉搖頭:「奴婢從未聽說過。」
姜皇后進宮多年,也未聽說過。
但能勞煩溫妃眼巴巴的跑來告知陛下,必定不是什麼好地方。
如今七皇子已沒了母家,成不了氣候。若有事也不是針對七皇子的,那必定就是針對她和太子了。
她想到這幾年太子和二皇子在朝堂上的明爭暗鬥,不禁留了個心眼,吩咐蘇葉道:「你立刻從西直門出宮,通知姜府的人先去澤蘭居瞧瞧,阿瑤在不在那。」
蘇葉跟不上她的腦迴路,但姜皇后吩咐了,她還是立刻去了。
姜相國得到消息後,也疑惑:「這澤蘭居是什麼地方?」
姜侍郎遲疑兩息後才道:「好像是近兩年才盛行的南風館……」
「南風館?」姜相國蹙眉:「建過之初陛下不是下令過查處南風館?」
西途民風彪悍,天佑帝雖一直推行漢制。但對前朝惠成帝男女不忌的行為很不齒,建國後第一年就將玉京城內盛行的南風館打消殆盡,並嚴禁官員出入這類的小倌館和押妓。
姜侍郎解釋:「澤蘭居對外只是茶樓,裡面的侍者雖皆是樣貌英俊的男子,但大多都是陪著吟詩作畫、投壺舞劍、彈琴說話解悶之用。說是並未出格,官府也管不著。」
京中不少少男少女,富商貴人都喜歡去坐坐。
這种放在明面上的鬼話姜相國自然是不信的,正經生意哪裡有通宵達旦的道理。
若是平時他也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如今牽扯到自己孫女,他自然要謹慎。
「先不管它做什麼的,你先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讓良玉帶幾個好手,從澤蘭居後門入,找找阿瑤有沒有在那。」這孫女真是驕縱慣了,待找回來後,定要好好管教。
姜侍郎點頭把姜良玉找來耳語幾句,姜良玉立刻帶著幾個好手往澤蘭居趕。
不能大張旗鼓騎馬,他只能抄近道。走過幾條巷子,快到南城時,和另一頭過來的人撞了個正著。
姜良玉自小習武,下盤倒是穩,紋絲不動的站住了。倒是對方,直接被撞倒了下去,腦袋撞到了轉角的青石板上,見了血。
姜良玉沒空理會對方,擺手示意身後侍從來處理。正要繼續走,摔倒的那人突然一把揪住他衣衫,仰頭憤怒道:「哪個狗奴才撞的本皇子!」
姜良玉低頭,就對上五皇子過分圓潤的臉。
他詫異:「五皇子?您怎麼在這?」
「你管本皇子怎麼在這,你快將本皇子送到醫館去,不然本皇子告你謀殺皇族!」他揪住姜良玉不放。
「五皇子你先放手,我還有事,讓我侍衛送你去醫館可好?」姜良玉著急,又不能和他動手。
五皇子踉蹌爬了起來,圓潤的身體如一座大山堵住小巷口。
姜良玉朝身後的幾人使了個眼色,幾人立刻轉身想往另一個巷子繞道走。
五皇子身後又竄出幾個人,衝過去將人攔住。
姜良玉擰眉:「五皇子,您這是何意?」
五皇子不高興道:「是你撞了本皇子,還問本皇子何意。自然是讓你帶本皇子去醫館看大夫,否則你哪也別去!」反正二哥只讓他攔人,也沒說何意。
姜良玉直覺這事不太對勁,但確實是自己撞了他。為了儘管脫身,當下也不再糾纏。親自將五皇子送去了附近的醫館,待他從醫館趕回來,再趕到南城澤蘭居時。身著常服的天佑帝已經帶著姜皇后、太子還有二皇子等人進了澤蘭居。
他眉頭蹙得死緊,吩咐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