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老是針對你!」五皇子蹙眉:「我總覺得他會對你不利。」不然戶部那檔子事,他才沒那麼積極。
現在輪到他去看二哥笑話了。
趙硯:「我還是不去了。」二哥這次卒中,估計還有姚側妃和閆世子的事。
二哥先前在長極殿前看他的眼神,明顯是以為姚側妃和閆世子的事是他捅到父皇跟前的。
這事雖沒聲張出去,但父皇因此停了二哥戶部的職務。五哥上位又恰好揪住他挪用戶部銀兩的事。
這一樁樁一件件,二哥看來,真的很像他設計好的吧。
若他此刻去見二哥,只怕二哥一口氣沒上來,人直接就沒了。
五皇子頗有些遺憾,也沒提下車的事,坐在馬車裡不動。
趙硯蹙眉:「你這是要同我一起去許編修家?」
五皇子反問:「不可以嗎?」
趙硯:「你還是別去了,許編修本就病著,你去了,他還得帶病起來迎接你。」
「他迎我做什麼?」五皇子不解:「你也是皇子,怎不見他迎你?」
趙硯:「我和他是朋友。」
五皇子有些吃味:「我和你還是兄弟呢,你和他是朋友怎麼還編修編修的喊?」
他私底下是喊對方字的,這不是在外頭嗎。
這話趙硯不好說,一說,估計他五哥要不幹了。他只得道:「反正你先去泰合樓等我,我從許府回來馬上去尋你,總可以了吧?」
五皇子退讓:「可以,你說話可要算話,我先去泰合樓聽曲。」
趙硯連連點頭,總算將人送走了。
他先去了許叢溪府上,許叢溪自從高中狀元後,就搬進了天佑帝賜的狀元府邸。如今已然成了親,見到他來,很是高興。也沒同他客氣,伸手就讓他號脈。
許少夫人溫溫柔柔的,在一旁緊張的看著。
趙硯號過脈後,順手寫了房子,交給她。許少夫人忙出去,吩咐下人去抓藥,將空間單獨留給了二人。
趙硯這才問:「你本就沒什麼大礙,怎得還告了幾日假?」
許叢溪苦笑:「你也知二皇子倒了,翰林院都忙著站隊。我這個六皇子外家表哥在翰林院少不得被拉攏,實在煩不勝煩。」
趙硯:「總歸逃不過的,你總不可能一直病著。」
許叢溪瞧著他,突然道:「旁人都瞧七皇子愚鈍,我卻認為你大智若愚。你是不是不想摻和進現在的情形里,所以早早和陛下請了旨,封王去靈泉郡?」
這宮中皇子,一個個陷於漩渦之中,身不由己。
先是太子,再是三皇子、現在是二皇子,就連現在風頭正勁的五皇子當初也險些被亂黨牽連。
唯獨七皇子過得舒心自在,想不入朝便不入朝,想學醫便學醫。
他甚至覺得七皇子早慧,早早便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趙硯輕笑:「你想多了,我就是愚鈍,讀書百遍都背不下的那種,早早討了聖旨也都是意外。」他起身:「你好好休息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許叢溪忙喚來侍從送他。
趙硯上了馬車,守諾去了泰合樓。
店小二原想將他引到慣常待的三樓雅間,趙硯開口問:「五皇子人呢?我去他那便可。」
店小二忙又將他引到了二樓臨街的雅間,他進門,五皇子便朝他招手:「小七,我點了你愛吃的糕點,快過來聽說書。」
趙硯坐了過去,他又立刻推了茶過來。
趙硯確實渴了,端起茶正喝著,掌柜的就匆匆來了。將一封信送到他面前,小聲耳語了兩句。他連忙放下茶盞,接過信查看,看了一通後,眉頭蹙得死緊。
五皇子好奇問:「哪兒來的信?」
趙硯順口道:「我外祖父來的信。」
五皇子瞧
他面色不好,連忙問:「可是你外祖父或是麗妃娘娘有什麼意外?」
趙硯搖頭:「不是。」
五皇子追問:「那是什麼?」
趙硯:外祖父來信說,他派人去查了,南陽郡那邊查不到南陽王世子的絲毫消息。別說容貌,連性子如何也無從得知,好似有人刻意抹去了南陽王世子的一切消息。
又說,南陽王貌似在囤兵。南陽境內盤查森嚴,他的人不好四處活動。還是通過燕大家的關係才拿到一副南陽王世子畫像,不過只是個背影圖。
他又從信封中抽出那張圖來看,薄薄的宣紙展開,一個青衣挺拔的背影躍然紙上。那背影手持長槍,烏髮高挽,通身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只是一個背影,便能瞧出,和現在玉京之中,青衣持扇,通身貴氣的閆元錦完全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