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虎連連稱是,朝馮將軍和其餘幾人道:「聽見沒,下次莫要再灌七殿下酒了!」
眾人齊齊點頭:哪裡還敢啊,他們先前只以為七殿下故意推辭,要是知道他喝酒後這樣瘋,打死也不敢的。
車虎現在還頭皮疼呢。
四皇子警告完幾人才看向正在整理衣冠的太子,語氣一下和緩了許多,甚至帶了兩分不易察覺的關心:「燕先生沒事吧?」
太子搖頭:「無礙。」
四皇子:「……無事也早些去休息吧。」說完,就讓戎州將他推走。
戎州應是,推著他遠離人群,往郡守府去。
太子隔著幕離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背影,隨後也和蓮笙回去了。
三人一走,其餘人不僅沒冷場,反而喝得越發盡興。一頓慶功宴一直鬧到次日凌晨才散去,眾人回去睡下時,趙硯這邊已然醒了過來。
小路子連忙打了熱水給他擦臉,又弄了醒酒湯來給他服下。
趙硯頭疼欲裂,斷片得厲害,四下掃了一圈,才問:「我不是在慶功宴,怎得回來了?」
小路子樂呵呵道:「殿下還說呢,您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和酒品。他們勸酒您就真喝,都把自己喝酒了,抱著人到處撒酒瘋。難怪宮中每次有宴會,陛下都會特意交代不讓您喝酒。」
趙硯揉揉腦袋:「我沒做得太過分吧?」
小路子故意調侃道:「沒呢,您就是扯著車將軍的頭髮喊小白,又扯著馮將軍的鬍子問他為什麼長毛了,還讓陳郡守給您搖尾巴……」
他越說,趙硯眼睛瞪得越大,最後才顫聲問:「只有這些?」
小路子繼續:「您還抱著燕大家的幕離不放,硬要他把幕離摘下來。奴才和白統領幾個怎麼勸,您都不肯聽。」
趙硯手裡的碗吧嗒一聲掉了,裡面餘下的一點醒酒湯直接就潑在了被子上。
小路子哎呀一聲,連忙伸手去接碗,然後手忙腳亂的用帕子去擦那被子。
「先別擦了!」趙硯單手抓住他一邊肩膀,著急忙慌問:「燕大哥的幕離被我拽下來了?」
力道之大,小路子肩骨都叫他捏疼了。
他連忙搖頭:「沒,沒呢,馮將軍他們都勸燕大家把幕離給您。四皇子堅持不肯,直接把您打暈了!殿下,疼疼疼……」
趙硯這才發覺自己太過緊張,連忙鬆手。
小路子一邊扭著自己肩膀,一邊奇怪的看著他:「殿下這麼緊張做什麼?不就是一個幕離,就算真扯下來了,燕大家也不會怪您的。」
趙硯眼眸閃爍,磕巴道:「燕大哥不是還風寒嗎?我這是擔心他病情加重!」
小路子:真沒瞧出來,燕大家平日裡也沒咳嗽,也沒吃藥啊。
得,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乾爹教他第一條,少說話多幹活,主子的事少打聽。
他收拾乾淨被子,又問:「殿下要再睡一會兒還是要起?要起的話,奴才去給您弄早膳。」
趙硯頭還有些疼,見外頭天還未完全亮,於是往床上一躺,道:「再睡一會吧,你也去休息,這裡不用你伺候了。」
小路子點頭,關門退了下去。
趙硯躺在榻上,翻來覆去,左右都睡不著。心裡有個疑問,四哥為什麼堅持不讓他揭太子哥哥的幕離?還直接將他打暈了?
四哥是不是察覺了什麼?
他又躺了半個時辰,實在睡不著。窗外雞鳴報曉,天色也完全亮了起來。他乾脆穿衣起身,往太子的廂房去。
站在院子裡的白九見他出來,剛要跟,趙硯就道:「九九忙自己的吧,我去找燕大哥,你不用跟著。」
白九應是,自行去忙了。
他剛到廂房門口,廂房的門就吱嘎一聲開了,太子也衣著齊整的出門。
趙硯詫異:「大哥這是要去哪?」
太子:「正打算去瞧瞧你。」他瞧著趙硯臉色:「你沒事吧,醒酒湯可喝了?」
趙硯點頭:「喝了。」隨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太子:「有事就說,在我面前吞吞吐吐做什麼。」
趙硯抿唇:「四哥……是不是察覺了什麼?小路子說,他昨夜為了不讓我揭你的幕離,直接把我打暈了。」
太子嘆了口氣:「心許吧,他先前還攔下我試探來著。」
趙硯明顯驚慌:「那,那怎麼辦?」
太子安撫他道:「你不必擔憂,四弟話少心思通透,他既幫著遮掩,就是沒打算說,只當不知道這事。」
趙硯還在想他們到底哪裡出了紕漏,太子突然又道:「四弟是個好的,這次大捷,他在朝中威望會高漲,靜嬪娘娘和四皇子一黨必定會推波助瀾,提及立儲一事。若他為儲君,你們將來都可無虞自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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