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愕的看著對面還提著刀的攝政王:現在什麼情況?
這該不會是三哥說的大禮?
父皇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還不待他想明白,後脖頸就狠狠挨了一下。他頭暈目眩,都沒來得及回檔就倒下了。
昏過去的最後一秒,瞧見一直站在他身後的新帝正舉著刀柄,沖他笑。
他六哥是不是砸錯人了?
第164章 皇袍加身莫名其妙就稱帝了。
殿中剩下的武婢也愕然,正要跑,就被攝政王聯合新帝殺了個乾淨。
寢殿裡血氣瀰漫,血流成河,慢慢往趙硯身邊滲。
天佑帝擰眉:「別讓那些髒東西髒了小七!」
新帝嫌惡的把刀往地上一丟,伸手就去扶地上的趙硯,扶了兩次,發現自己被軟禁多時,手上沒什麼力氣。他抬頭,語氣不善的朝三皇子道:「還不快過來幫忙?真當自己是攝政王了?」
三皇子看看自己兩隻沾滿血污的手,實在不宜碰小七。於是伸腿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馮祿:「躺夠了就起來幹活!」
原本已經『死透』的馮祿一骨碌爬了起來,伸手就去幫忙抬。
兩人合力把人事不知的趙硯抬到天佑帝身後的軟榻之上,三皇子遞了個瓷瓶給新帝。新帝從瓷瓶里倒處一顆藥丸,餵到趙硯嘴裡,待他把藥丸咽下去了才問:「你確定這藥能讓小七睡上整整四日?」
三皇子點頭:「只要不拿刀捅他,應該都不會醒。」
新帝鬆了口氣:「那就好!」小七上次說能回檔三日半,保險起見,還是讓他睡四日吧。
三皇子不解:「你們為何要讓小七睡那麼久?」
新帝和天佑帝同時開口:「這你就不用管了。」
三皇子眯眼,總覺得這兩人有什麼事瞞著他。
但他如今是外人,也不好多問,於是看向天佑帝:「我答應你的
事已經做到,太上皇答應我的事呢?」
天佑帝瞧著他:「你放心,朕一言九鼎。」
說完,他把地上的刀踢到三皇子面前:「你自己動手吧,朕會安全送你出宮,宸妃和嘉義太子的屍骨也會送到你手上。從今以後,你需得隱姓埋名,不得再出現在玉京之內,連同玉京附近周邊城池也不行。否則,朕必取你性命。」
三皇子點頭,也自行吃了一顆藥丸,然後重新撿起地上的刀,對著自己左肋骨下毫不猶豫的用力刺了下去。
力道控制得剛剛好,傷口看起來挺嚇人,但又不至於流太多的血。
他撲通倒地,瞬間沒了生氣。
新帝上前,伸手去探他的脈後,驚異道:「還真像那麼回事!他就不怕父皇說話不算話,趁機給他補一刀,讓他徹底涼涼?」
天佑帝無語瞧他:「朕是這樣過河拆橋,不講信用的人?」他雖恨毒了宸妃和嘉義太子,也厭惡他們的孩子,但不至於連基本的做人道德都丟了。
新帝訕訕:「兒臣就開個玩笑。」
天佑帝不想搭理他,朝他努努嘴:「該你動手了。」
新帝拔出插在三皇子左肋下的刀,對著自己比劃了兩下,遲遲下不去手。
天佑帝擰眉:「你若再不動手,外頭的人就該進來了。那你就繼續做皇帝吧,朕就當這麼多心思都白費了!」
那絕對不行!
他閉眼,用力朝自己左肋捅下,在劍尖要挨到自己皮肉時,又生生忍住了,期期艾艾的看向天佑帝:「父皇,兒臣實在下不去手。」自己捅自己,那得多疼。
就老三那變態毫不遲疑。
天佑帝看他那磨磨蹭蹭的樣子嫌棄極了,催促道:「管你用什麼法子,動作快些!」
新帝把刀一丟,沾了地上的血就往自己褲、襠上抹,然後往地上一躺,示意馮祿去開門。
馮祿快速跑到門口拉開門,門外早就焦急等候的眾人齊齊涌了進來。然後就看到滿地的屍、體,溫太妃被一刀貫胸,她帶來的武婢也死了個乾淨。攝政王腹部中刀,倒在血泊中,胸口沒了起伏,新帝渾身是血的嘆在地上,還在喘氣。靈泉郡王躺在榻上不知死活,唯有太上皇看上去無礙。
眾人大驚失色,連忙跑了過去。
這個時候就顯示出親疏來,四皇子和白九第一時間去看榻上的趙硯,馮將軍和車將軍沒擠進去,只得轉而去看了天佑帝,開口第一句話便問:「太上皇,您沒事吧?」
天佑帝搖頭:「朕無礙。」
兩人問完,第二句便問:「那靈泉郡王?」
天佑帝:「只是替朕擋了一下,被敲暈了,有事的是老六,快傳太醫過來給他看看。」
幾人低頭去看,許尚書已經在那驚呼,扶著新帝著急問:「陛下,您哪裡受傷了,太醫,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