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硯點頭:「聖旨下去的次日就開始準備了,婚服也趕製好了,昨日就試過了,很合身。母后放心,絕對不會委屈了阿翎。」
說了片刻話,小路子匆匆,小聲道:「陛下,西途郡王和太康王進宮了,正在長極殿等著。」
趙硯詫異,隨即立刻起身,朝麗太后道:「母后,您先休息,兒臣先去長極殿看看。」說完,又看向田翎:「阿翎,你陪著岳父、岳母說說話。」
田翎點頭,示意他趕緊去。
趙硯走出玉芙宮才問:「他們二人何時進宮的,不是
說已經回西途了?」
按照路程算,人應該已經快到西途草原了。
小路子搖頭:「奴才不知,好像來的只有西途郡王和太康王二人,城外也並未見到西途大軍。」
趙硯坐上龍輦,一路行至長極殿,一步跨了進去,就瞧見風塵僕僕的趙馳和蔫頭耷腦的太康王趙旭。
他上前兩步,伸手拍了拍兩人的肩,眉眼興奮問:「四哥、六哥如何來了?我當你們已經在西途境內了。」
趙馳笑道:「都登基了,還我我我的,當稱陛下了。」
趙硯渾不在意:「習慣了。」
太康王趙旭沒好氣道:「還不是四哥,我們行至半路,聽聞你的婚事,他堅持要回來。我的病情怎麼辦?再拖下去只怕這輩子就廢了。」
趙硯下意識往他身下看:「真那麼嚴重?」看到六哥憔悴的模樣,他對天佑帝的話是深信不疑了。
趙旭閉了閉眼,深呼吸:這都是拜誰所賜!
西途郡王意識到他的鬱悶,連忙岔開了話題:「我讓胡烈將軍先帶兵回西途了,同時給玉清巫醫傳信,讓她來京一趟。等喝完你的喜酒,我們返程,在半路就能遇到她,不耽誤六弟治療那處的。」
趙硯鬆了口氣:「那六哥先在宮裡住下,待會再給太醫先瞧瞧,你們回來的正好,五哥也回來了,正好一起參加婚宴。」
西途郡王問:「老五人呢?我們進宮時聽聞他隨麗太后一起進宮了,怎麼沒瞧見人?」
趙硯:「他去瞧雲太妃了。」
兩人風塵僕僕,趙硯也不好聊太多,又帶他們去拜見了天佑帝。
西途郡王從宮中出來後,就逕自去了從前的府邸。而太康王堅持要留在頤和宮陪著天佑帝,說是要盡孝心。
等趙硯一走,他就遣退了閒雜人等,抱著天佑帝的腿一陣哭:「父皇,兒臣那處真廢了!」他斷斷續續說起那日被太醫連續針灸嚇萎的事。
天佑帝沒好氣道:「那日朕就說了,讓你照著趙旭那孽障插的地方插,你怕疼怪誰?」找什麼理由不好,偏要說那處不行。
不是自找的。
太康王哭喪著臉:「兒臣也沒想到啊!」說完他又開始乾嚎:「父皇啊,我們怎麼就這麼命苦!」
天佑帝把茶碗一合,嫌棄的踢開他:「你放心,除了你我,滿朝文武也開始命苦了。」
太康王的哭聲突然就止住了,遲疑問:「父皇這是什麼意思?」
天佑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滿朝文武跟著小七回溯了。不然你以為小七如何能順利的立一個獵戶之女為後?」
太康王愣了兩息,沉悶的心情突然一松,哈哈大笑了起來:「當真?」
天佑帝:「比真金還真,你去許家瞧瞧你外祖父就知道了。」
太康王等不了了,立刻起身就要去看戲。
天佑帝在身後幽幽提點了一句:「他們還不知朕和你也被迫跟著回溯,你最好嘴巴嚴一些!」
太康王連連點頭,頭也不回的跑出了宮:看別人樂子的事怎麼能少的了他,心許他那處的毛病心情好,就好了。
天佑帝心道:不愧是老六,連自己外祖父的笑話都要看,比他還招人恨!
第172章 五皇子:本王可沒有亂認兄弟的習慣小……
太康王急匆匆跑到許府,許尚書早一刻鐘前聽聞他回宮了,正套了馬車要進宮去,見他來,連忙將他迎到了府上,隱晦問起他那處的傷。
太康王喪眉搭眼道:「暫時是好不了了,外祖父也莫要再想著可惜。小七既已繼位,本王就斷沒有再復位的到底。」
許尚書重重嘆了口氣,心中最後一絲不甘也沒了:「老臣知曉了,殿下儘管養病,老臣不會再與陛下為難。」
太康王:這才對嘛。
他看向許尚書額頭上已經結痂的傷疤,八卦的問:「方才我去父皇那,聽聞父皇說外祖父和周伯侯一個多月前哭到了他那,是怎麼一回事?」
許尚書遲疑,但太康王殿下也不是外人,就悲憤的把先前的事說了。
許尚書越說越覺得對面的人不對勁。
對面的人雙眼發亮,面色緊繃,像是在極力忍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