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痛得沒有絲毫力氣掙扎,癱軟地坐在地上。
手被釘進去之前大概是還被挨了一刀,傷口深可見骨。
那隻手,周南意沒記錯的話,就是剛剛差點摸到自己的手。
那張椅子是剛剛他坐著的椅子。
司機的褲子被磨破了,凌亂翻飛的布料和膝蓋被磨破的傷口都沾滿了塵土。
周南意能想像到發生了什麼。
大概是裴輕寂先將他的手釘在了椅子上,再連人帶椅子拖進來的。
那傷口也可能拖拽的時候造成的…
而他眼前的裴輕寂卻依舊一身清爽白衣,絲血未沾,靜靜地坐在他面前,修長的食指抵在匕首柄上,仿佛在欣賞自己的作品。
聽到腳步聲,他就知道是她回來了。
或許他應該在她走進房間之前,站起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可剛剛的他沒辦法做到。
似乎整個人都被獵殺的快感占滿,神經都被麻痹,無法做出反應。
他不敢看她。
良久,他聽見沙啞難聽的聲音自他喉嚨傳出,「會覺得我可怕嗎?」
周南意朝他伸出手,「走吧,回去吧。」
-
周景然沖了進來。
看見眼前一幕,他想的沒有周南意多,趕緊上去把裴輕寂拉開,把匕首拔了出來。
匕首拔出的瞬間,原本毫無力氣的司機被痛得本能地哀嚎了出聲。
周景然眯了一隻眼睛,也有些看不過去,拉著二人走出房間,邊走還邊跟裴輕寂,「你保鏢下手有點太重了,一會警察來了也不好交代。」
走到半途,周南意想起些什麼,重新進房將那把匕首拿了出來。
周景然想接過來,「對對,忘了這個。」
裴輕寂卻比他快了些,將匕首握回自己手上,「我來處理吧。」
-
裴輕寂帶著匕首離開了。
周景然和周南意也回去了。
到家的時候,周世澤夫婦已
經在家了,原本是站在家門口的,看二人車子開進來了,又趕緊到電梯前面等著。
周南意一出電梯,就聽到姚蘇棠擔心的聲音,把她這看看,那摸摸,「沒受傷吧?嚇壞了吧?我讓阿姨給你熬安神湯了。」
周南意再三說明自己沒問題後,姚蘇棠才算勉強放心。
領著她去喝了安神湯,又親子送她回房間休息,關門前還頗不放心地又看了她好幾眼。
躺在床上的周南意卻無法入睡。
她開始在腦海里復盤整件事。
裴輕寂進來的時候,她已經有些意識,能聽到他們說話,只是那時無法做出反應。
司機…為誰辦事?
他們後面是誰?
裴輕寂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可司機卻仍然有些看不起,他們所謂背後的人究竟又是什麼來頭。
綁她的目的又是什麼?
看起來並不想是要贖金…
一個又一個謎團升起,即使喝了安神湯,周南意也久久無法入睡。
周景然進來,一看她睜著眼睛,無奈地過來,「我就知道,你別擔心,我們會查出來的,沒有事情是完全不留痕跡的。」
他拉了張椅子坐到床邊,手掌撫上周南意的額頭,一下一下輕輕的拍著,「快睡吧,乖。」
二人都未曾發覺,周景然眼底那跟他現在極其不符的溫柔。
睡意襲來,迷糊間周南意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周景然哄她睡覺時,她下意識地將頭往周景然的掌心送,蹭了蹭這雙熟悉又溫暖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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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周南意已經完全恢復精力了。
周世澤也帶著消息來了。
說是之前當街跟他對罵那個黑粉花錢請人,目的就是單純報復周景然,挑了最好下手的周南意。
並且是那個黑粉自己去警察局自首的。
稍微思考下,就能想到他是被推出來頂罪的。
周世澤往下查,查到了一家給周景然買過不少黑通稿的娛樂公司,他們公司主要業務就是孵化年輕愛豆型的明星。
跟周景然類型有些相似。
娛樂圈蛋糕就那麼大,周景然一個人吃了那麼多,其他人能分到的自然就少,多少人盼著他垮,被他吃著的資源能重新放出來。
他的背景在這,明面上誰也不敢做什麼,背地裡小動作卻沒少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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