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洄知道自己賭對了,但也假裝不理解她的意思:「是發生什麼了嗎?」
「這段時間以來,我爸媽,朋友同事,都不敢在我面前提他,對孩子更是三緘其口。朋友們也會因為要顧忌我,不能像以前一樣暢所欲言,久而久之就會覺得跟我在一起沒意思,也就逐漸不聯繫了。」
楊雪融也理解朋友們的變化:「當然,我知道他們是怕我難過。剛開始怎麼會不難過呢,但我總是要走出來的,我和塗塗都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提到孩子,楊雪融又確認了一下塗塗的位置,又繼續說:「小江,你就不會特意避開他,跟你聊天很放鬆。」
「可能是因為,我認識你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不會感受到我對你的態度變化。而你的家人和朋友,也需要時間來忘記你經歷的事。所以,給他們一些時間,也給自己一些時間。」
「阿洄,你真好!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有種超乎年齡的成熟。」
江洄敏銳地察覺到了她對自己稱呼的變化,知道她已經逐漸接受了自己,心裡輕鬆不少,嘴上開著玩笑:「工作磨鍊出來的,伴君如伴虎,做事當然得小心一些。」
為了表示結交的誠意,江洄曾坦白告知楊雪融自己的工作。此刻面對她的誇獎,江洄只能打馬虎眼糊弄過去。
「你老闆很兇嗎?」
江洄沉吟片刻,回憶了跟齊溯相處的幾年,他好像沒有對自己生過氣:「其實還好,但做下屬的嘛,小心點總沒錯。」
楊雪融也不願意一直沉浸在家人離世的陰霾里,難得地八卦起來:「我看一些新聞報導,你老闆年輕有為,長得又高又帥,你就沒有點別的心思?」
江洄聽慣了公司里女員工對齊溯的綺麗幻想,以及少部分同事對她和齊溯關係的猜測,所以此刻面對楊雪融的調侃並不反感:「資本家和打工仔會有故事嗎?」
「哈哈哈哈哈,也是。」
「對了,雪融姐,馬上開學了。孩子上下學怎麼辦?你學校里應該很忙吧。」
「我準備讓塗塗去我爸媽家附近上幼兒園。」
楊雪融是初中語文老師,現在正值暑假,照顧孩子當然是方便的。但開學後,工作日學校都比較忙,以前胡棋文還在的時候,小兩口互相照應,勉強還能自己照顧孩子。現在胡棋文不在了,孩子就只能送到郊區的外公外婆那兒,周末再把孩子接回來住兩天。
「塗塗會想你吧。」
「也沒辦法啊,棋文這一走,收入減少。但房貸車貸都要繼續還,還有一家人的生活,不工作怎麼行。只能委屈塗塗了,換了新幼兒園,又得重新認識新朋友了。還好我爸媽身體還行,還能幫我帶著塗塗一陣子。」
「雪融姐,有需要就跟我說!」
「不用,我倆這幾年多少也有點積蓄,能撐一段時間。你多來跟我聊聊天就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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