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啊??
就不能多點耐心的嗎??
車子駛離一段距離,又穩穩噹噹停了下來。
「快點上來。」裴知欲胳膊搭在方向盤上,眼尾往她這掠了一眼,語氣放緩:「想凍死嗎?」
「好的。」這下許羽書不敢再磨蹭,挎著包飛快鑽進車裡,自動略過後一句。
裴知欲升起車窗,封閉空間裡的暖流四面八方烘了過來,許羽書舒了口氣,遲來地感到放鬆些許。
不過還沒幾分鐘,鼻腔間猛然鑽進一股清冽好聞的男性氣息,夾雜著淡淡的菸草味,令她放空的大腦,恍然想起件關鍵事情。
雖然許羽書不知道裴知欲家住哪,但多半是不會順路的。
恰巧是紅燈。
出於對他好心載她一程的感激之情,許羽書自認做人還算有良心,主動為人省去一來一回折騰的步驟,體貼道:「你把我放前面那個路口就行了。」
裴知欲聽到這話,慢條斯理地偏了下眼,目光慢悠悠地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個來回。
許羽書不自覺抓緊了手中的包,腦中警鈴大作,直覺這人狗嘴裡吐不出好話。
果不其然。
裴知欲嘴角微彎,話說得耐人尋味:「怎麼,這麼不想告訴我你家的地點,是覺得我對你有不切實際的幻想,晚上會潛去你家?」
他頓了頓,又說:「還是家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許羽書:「……」
「當然不是,」許羽書好聲好氣地解釋,「就一個地點而已,我怎麼可能藏著掖著呢。」
裴知欲輕哂。
許羽書剛準備好好跟他理論理論。
裴知欲指尖點了點方向盤,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說地點。」
「好的。」許羽書坐直身體,語速飛快道,「閏王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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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其他人,雖然許羽書不至於面面俱到,但該有的端莊和周到的禮數也會到位,起碼不讓人詬病。
可到他這裡,許羽書連基本的禮貌都懶得維持。
幾乎是他剛停穩車,她就拉開車門溜了下去,連句謝謝都沒說。
儘管許羽書沒回頭,卻依然能感受到身後那道灼熱的視線,如有實質般炙烤著她。
直到她踏上台階,耳邊才響起引擎轟鳴的震響,緊接著裴知欲操控著車子離開。
許羽書提起的心放了回去,又隱約覺得哪裡不太對。
雖然今天表面上是她求著讓他幫忙,但從裴知欲故意等在那裡開始,他就已經算不上無辜了。
她不欠他的。
許羽書成功給自己洗完腦,心情平復下來。
她走進玄關,想到晚上的事情,拿出手機,給方蘇真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許羽書一邊弓身換鞋,一邊說:「我回到家了,你弟弟沒事吧,腿上的傷嚴重嗎?」
「縫了兩針,」方蘇真沒好氣道,「臭小子一天也不讓人省心,整天因為點雞皮蒜毛的小事,跟人鬧矛盾,又是打架又是吵架的,淨折騰,罵他兩句還不服管。」
許羽書去廚房倒了杯熱水暖手,想起自己那個年紀相仿的表弟,笑了下:「現在的小孩都這樣。」
方蘇真似是不想多談,轉移話題說:「對了,你打車回來的?」
「……」許羽書頓了一下,語氣尋常:「裴知欲送我回來的。」
「我靠!」方蘇真聲音瞬間拔高:「裴知欲送你回家?他主動提的?幾年不見他變得這麼好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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