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蘇真聳聳肩:「不信你去問顧朗啊,他跟我同桌,這事他也知道,裴知欲那段時間天天讓我轉交給許羽書一張卡片,上面無一例外都寫著求和的話,整個人小心翼翼得不得了。」
王一諾又下意識看了眼許羽書。
她抱著酒杯,半垂著眼眸,目光落在杯里的液體,神情像在游離。
因為臉上毫無反應,王一諾辨不出來她到底聽沒聽見。
即便方蘇真這話有誇大的成分在,王一諾嘴上不說,心裡也信了七七八八。
一中的學生都知道,裴知欲居高臨下,傲視一切,完全就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對立面,更做不出來任由他人騎到頭上、委身於人的事來。
直到體育課時的那場賭局。
那時候,許羽書雖然總和裴知欲打打鬧鬧,整天走的極近,但許多人表面上不說什麼,背地裡卻對兩人的關係眾說紛紜。
有人說兩人在旁若無人地談著戀愛,還有不明事理的人說只是比較熟悉的朋友而已。
也有不少人對此抱以嗤之以鼻的看法,不認為裴知欲真就任由許羽書為所欲為,單純地以為裴知欲同她走得近,僅僅是出於一時興起,逗人玩樂。
畢竟裴知欲模樣總是高高在上,帶著與生俱來的倨傲,誰都遭過他的冷眼,並不覺得他會真的為誰妥協。
於是那幫喜歡落井下石的好事者,抱著半是好奇半是懷疑的心態,湊了個賭局。
賭注自然跟他倆相關,那幫人不知從哪聽來的消息說兩人吵了一架,鬧得還挺凶,許羽書單方面氣得不輕,據說還會在體育課上摔東西。
所以他們對視一眼當場拍板,就賭裴知欲會不會當場發火。
結果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無論許羽書做什麼,裴知欲始終照單全收,絲毫沒有發火的跡象。
而且他們看得清清楚楚,裴知欲的態度完全稱得上縱容,神色自若到令謠言不攻自破。
王一諾不再提那件顯而易見的事情,話鋒一轉:「哎,下周就是咱班長的生日了,你們準備禮物了麼。」
顧朗是下周的生日,而她們幾個包括許羽書在內,都早在這周就收到了他的邀請。
他作為班長,不光性格毫無指摘,而且人品也挑不出差錯。不僅受她們班同學待見,就連隔壁班的同學,都跟他多多少少有點交情,生日聚會的場面可想而知。
「沒呢,到底送什麼好啊,」方蘇真哀嚎,「到時候肯定很多人來吧?」
「人估計不少。」王一諾也嘆了口氣:「你說我要不送他一對袖口吧?」
「也不是不行。」方蘇真笑著開玩笑:「我乾脆送一套茶具吧。」
「……」王一諾說:「這禮物未免也太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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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場的時間已臨近傍晚,幾人都喝了點酒,不能開車,許羽書就叫了輛出租。
她沒精神地靠在后座,喝了酒又吹一下午風,這會兒後知後覺地有點頭疼,口袋裡嗡嗡作響的手機更是加劇了這種症狀。
許羽書閉著眼睛緩了會兒,才解鎖手機翻看,消息無一例外都是來自梁悅的控訴。
第一條始於上午的十點鐘,那會兒兩人剛打完照面,梁悅估計忙裡偷閒發來一條作為警告,然後看她沒回更得變本加厲,以至於剩下的幾條連環炮一樣嘩嘩發過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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