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不尷不尬地相處了一周,事情再度發生轉機。
一天中午吃過飯,許羽書坐在方蘇真的座位上和她聊天。
「上課老師講的那題好難啊,」方蘇真愁眉苦臉道,「要不是下課後顧朗又給我講了一遍,我肯定還是不懂。」
許羽書嘆了口氣:「我現在就還不懂。」
「要不然我給你講一遍?」顧朗熱心道,「你和蘇真基礎應該差不多吧,我把給她講的內容大致給你說一遍。」
「……」許羽書猶豫:「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班長就喜歡樂於助人,反正裴知欲還沒來,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讓班長給你講一遍,」方蘇真振振有詞,「雖然講一整道的時間不夠,但起碼能梳理梳理關鍵知識點。」
「行了,就這樣。」方蘇真不由分說強拉著她坐下來:「我去趟洗手間,位置讓給你了。」
許羽書成功被她說服了,順從地坐下來。
她和顧朗比肩而坐,共用一張草紙,顧朗一邊在上面寫寫畫畫,一邊詳略得當地進行講解,時不時詢問性地看她兩眼。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有動靜傳來,兩人下意識抬頭。
裴知欲單手插兜,另只手裡拎了瓶還沒破口的飲料,薄薄的眼皮垂著,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一瞬間像是歷史重演,又回到了上次那個劍跋扈張的場面。
不過裴知欲這次沒直接說走,而是大剌剌往前桌上一坐,一雙長腿交疊盪在空中,存在感十足。
見他倆都狐疑地看著自己,裴知欲抬抬下巴,散漫道:「你們繼續。」
「額……這裡,」感受到他極為強烈的注視,顧朗卡了一下殼,「應該是……」
雖然裴知欲表面一如往常,絲毫沒有不耐的徵兆,但許羽書心裡隱隱還是有些後怕。
「班長,要不……」她試探地看著顧朗說,「要不回頭再講?」
顧朗如蒙大赦,語句都說不太利索了:「行行。」
許羽書朝裴知欲偏了偏頭:「走了。」
裴知欲跟在她後頭,不疾不徐地回到自習室。
許羽書坐在慣常坐的椅子上,裴知欲沒有坐她旁邊,反倒是曲著腿倚在前桌。
他似是無意地問:「顧朗剛才在給你講題?」
許羽書嗯了一聲。
裴知欲雙手後撐在桌上,輕描淡寫地問:「怎麼不來找我?」
許羽書回嗆:「你會願意?」
裴知欲神色意味不明:「你怎麼知道我不願意。」
他又補了句:「況且我比他成績好。」
「……」許羽書忍不住懟他,「人家教我綽綽有餘,用不著您這座大神。」
裴知欲輕哂:「那看來我剛才去的不是時候,應該等他給你講完了再去。」
許羽書抿了抿唇,沒說話。
裴知欲站直身子,走到他的位置前,在桌洞裡翻翻找找,冷不丁抽出一張試卷,指著一道大題問:「剛才講的這道題?」
「嗯。」許羽書反應過來什麼 ,「你要給我講?」
裴知欲拿她的話堵回去:「讓你見識見識大神是怎麼講題的。」
他掃視了眼座位,突然說:「你坐我這。」
許羽書以為他要坐在她的位子上,用右手寫字,便老實地挪了過去,沒想到他居然拖了張椅子,坐在了走道里,手肘還強勢地搭在她的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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