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羽書被她逼問的不行,勉強換了個說法:「死對頭。」
季雨像是從沒想過會得到這麼個答案,笑了:「死對頭?」
「你愛信不信,」許羽書鐵面無情:「反正除了這個, 其他關係一概沒有。」
「行。」季雨清楚電話里問不出來了,心裡盤算著改天好好探探許羽書的口風,畢竟她認識後者這麼多年了,從沒見她這副避之不及的樣子,「你下午還來工作室嗎?」
許羽書說:「下午我就不過去了,回頭你把這兩周的客戶整理出來,對接給我或者時雅,我們直接去拍就行了,你休息幾天吧。」
「不用,我不怎麼累。」季雨說道。
「咱工作室也沒到賣命的地步吧?用不著你這麼拼。」許羽書笑笑,「就這麼說定了,這兩周你不用來工作室了,就當放個短假。」
掛斷電話,許羽書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用手背抹了抹唇角。
抹完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都幹了些什麼,用另只手拍了下這隻手背,表情十足的懊惱。
都怪裴知欲,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碰她。
許羽書搖了搖頭,強行將自己關於那個人的記憶清除,打開電腦埋頭工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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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季雨晚上把客戶的信息發了過來,許羽書洗過澡,一一核對後,整理了一份後續的工作方案。
她發到工作群里,等所有人接收後,又安排了接下來半個月的工作任務。
她們工作室向來沒有其他職場的水深,員工間的氛圍出奇的和諧,幾乎她前腳剛發過去,後腳她們就紛紛表示沒問題。
季雨開玩笑:【我被你們羽書姐勒令休息了,要不然你們工作量不可能這麼大的。】
時雅:【你老實歇著吧,都連出幾個月差了,還擋不住你工作的熱情呢?】
剩下的員工都跟著七嘴八舌地附和,忍不住插科打諢,許羽書跟她們聊了會兒,漸漸有了困意,就鑽進了被窩,拍滅了屋裡的燈。
或許是因為今天全被裴知欲這個人圍繞,許羽書連夢裡都是他的影子。
……
雖然高中時,她和裴知欲在那家麵館吃過的次數數不勝數,但兩人第一次一起吃,完全出於誤打誤撞。
那天高二年級安排周考,放學時間比以往延長了半個小時,以至於許羽書趕去食堂的時候早已經空空如也,連超市都被掏得一乾二淨,僅剩些不擋飽的飲料。
下午和晚上都安排了考試,午飯不吃肯定撐不過去,許羽書又忙不迭跑到了校外,這時候她也不挑了,只想著能填飽肚子就好。
但無奈校門口幾家裝修精緻、設計別致的店面都座無虛席,甚至店外還排有一大堆人焦急的等待,襯得角落裡空位尚多的麵館更是冷清。
許羽書腳腕一轉,毫不猶豫地拐了進去。
她在飲食方面倒沒什麼忌口,不論什麼飯菜基本都能吃,她抬手要了一碗麵,老闆效率很高,不消多時就端了上來。
考了一上午加上剛才又飛奔,這會兒她餓得不行,顧不得燙就埋頭大吃了起來,沒想到嘗了幾口意外發現味道還挺好。
對面忽然落下一道影子。
許羽書懵然抬頭,看見了裴知欲。
他校服袖子捋至手肘,露出了線條流暢度小臂,見她這模樣,有些好笑:「不至於吧?就考個試餓成這樣?」
「你坐這幹嘛?」許羽書不情願說。
「這你家開的?」裴知欲懶洋洋道,「坐都不能坐?」
許羽書:「不能坐。」
裴知欲故意跟她干似的:「那我偏要坐這。」
「小伙子,你要吃什麼?」後台的老闆遠遠地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