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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裡男生籃球賽勝利,許羽書和班裡的另一小姑娘作為拉拉隊的成員,被叫去一起聚餐。
何平隨口道:「一會兒隔壁班的男生也來,咱們等著他們來,還是直接開始?」
一男生揮了揮胳膊:「直接開始吧,菜不夠了回頭再加。」
一大圈男生心不細,喝起酒來六親不認,轉眼間就把場上的幾個小姑娘給忘得一乾二淨,也沒人提醒她們桌上的不是飲料,而是果酒。
她倆腦袋抵著腦袋,琢磨了半天,最後選了杯顏色最好看的,邊聊天邊小口啄著,不知不覺間一杯已經喝完。
等許羽書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喝完兩杯了,腦子昏昏沉沉,眼前也開始天旋地轉。
這時旁邊居然傳來裴知欲的聲音:「怎麼回事?你喝酒了?」
許羽書以為自己喝多了產生幻聽,揉了揉眼睛,咕噥道:「奇怪,我怎麼聽見裴知欲的聲音了。」
「說的什麼?沒聽清。」裴知欲傾著身子湊近她,清冽的氣息撲面而來,迅速將她包裹其間。
面前裴知欲冷峻的五官迅速放大,許羽書嚇了一跳,醉得暈沉的大腦清醒了點:「你什麼時候坐這的?」
「坐這半天了,你才看見?」裴知欲碰了下她發燙的臉頰,「你這是喝了多少?臉這麼紅。」
他指尖不知從哪沾了點酒液,濕涼的指尖撫摸過肌膚,自心底升騰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許羽書咽了咽喉嚨:「就一杯。」
「許羽書,你一高中生喝什麼酒?」裴知欲臉色不太好看,「還喝一杯,你嘗一口圖個新鮮不就得了?」
許羽書腦瓜子嗡嗡作響,更加不想聽人念叨,她往對面看了看,班裡幾個男生還在興致盎然地劃著名拳,她不好貿然打斷,於是轉身對裴知欲說:「我要走了,你幫我跟他們說一聲。」
許羽書渙散的意識揪出一絲什麼,難為她這腦子還能想起自己不是一個人來的,她慢騰騰轉身,倒回另個女生面前:「茵茵你要走嗎?」
那姑娘喝酒不上臉,不哭不鬧,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絲毫看不出醉的跡象。
不像她似的,連穩住身形都十足費勁。
時茵搖搖頭,語氣溫吞道:「羽書,你先走吧,我再坐一會兒。」
「行,你一會記得找班長,讓他送你回去,那我就先走了。」許羽書喃喃自語地說完,再度轉過身。
不想這一下轉得有些猛了,眼前一陣眩暈,身體不受控地往前栽去,好在裴知欲眼疾手快地撈她一把。
裴知欲身上穿了衝鋒衣,冰涼光滑的布料對她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無異於熾熱的火光中中添了一把冷水,加上他身上氣息清淡,在這酒氣熏天的包間裡,顯得乾淨又冷冽。
許羽書臉貼在他外套上,甚至都不想起來了。
裴知欲單手虛托著她肩膀,不至於讓人滑摔下去,垂眸看著懸在自己身前的腦袋:「醉成這樣,還能起來嗎?」
許羽書耗費一番精力,才從他身上爬起來,她推了推他肩膀:「你起開點,讓我出去。」
「站都站不穩了,還想出哪去?」裴知欲不但沒有讓開,甚至還伸出一條腿故意擋在她面前。
她喝醉了不老實,一直鬧騰著要出去,結果裴知欲愣是不為所動。
兩人僵持間,何平注意到這塊的動靜走了過來,不明所以道:「什麼情況?」
裴知欲身子不易察覺地往前傾了傾,擋住許羽書的臉,偏頭說:「沒事。」
「有事!」許羽書費力地仰起臉,大聲道:「他不讓我出去!」
何平看清她面容的那刻,不由得驚呼:「我天,你咋醉成這樣!」
許羽書臉蛋通紅,連脖子都不能倖免,整個人像是被晚霞暈染過,哪裡都鮮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