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搞的, 她心情莫名地有點堵, 就非要跟著去嗎。
許羽書:「行, 梁安返校的時候你跟著一塊去吧。」
裴知欲唇線抿直:「我明天來接你。」
當晚,許羽書提醒梁安要早點睡、不要熬夜,她自己卻一直翻來覆去沒能睡著。
腦子清醒得不行,晚上裴知欲說話時晦澀不清的面孔, 不停在眼前回放著。
許羽書翻了個身,心煩意亂地躺平。雖然晚上她拒絕的話,梁茹並不會說什麼,但以她舅媽不得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之後絕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反覆來問。
一味的拒絕解決不了絲毫問題,反倒會讓衛慧更加變本加厲,搞不好下次就會自作主張替她答應下一進程的約會。
枕頭邊的手機亮了下,她偏頭看了眼,梁茹給她發來了明天吃飯的地點。
雖然工作室大部分商務合作都是季雨在應酬,但她這幾年也多多少少和合作夥伴吃過幾次飯,甚至高中的時候,也沒少和班裡男生坐在一起吃飯。
可像這樣帶有明確目的性,和一個素未相識的異性單獨吃飯,許羽書還是頭一遭。
見了面不說其他,光是怎麼和對方正常交流,就成了困擾她的一大難題。
既做不到像對待合作夥伴那樣圓滑,又不能拿和朋友相處時的閒散自在來應對,只能處於一個彼此心知肚明這飯何意的尷尬界點。
——或許還只有她一個人尷尬。
一想到這兒,許羽書就頭疼不已,恨不得明天當場以頭搶地,原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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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昨晚想東想西的福,今早醒來的時候,許羽書整個人距離屍魂只差臨門一腳,她睡眼惺忪地癱在床上,儼然一副困極了的模樣。
甚至梁安開始乒桌球乓收拾行李箱,她還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賴著不起。
梁安敲了敲門,第三次來催她:「姐!你怎麼還不起?都快11點了,我2點得上課,你再不起我就要遲到了。」
「馬上就起。」許羽書閉著眼睛嘟囔道,「十分鐘,等你收拾完東西我就起了。」
「我收拾完了!」梁安說,「你快點起來吧,還是說一會送我你不去了,裴哥自己一個人去?」
「裴知欲?讓他去送你?」許羽書睡意頓時散光,「你什麼時候跟他這麼親近了?」
梁安理所當然:「他自己說的想去一中看看,順便送我返校唄。」
許羽書睡得短路的腦子又回來了,緊張感也隨之而來,她抓了抓頭髮,爬下床生無可戀地去浴室洗漱。
她擠好牙膏,往鏡子裡看了一眼,鏡面里的女人長發披散著,眼瞼下方布著淡淡的烏青,在白皙的肌膚下清晰可見,面容疲乏又倦怠,給人一種連著上了一周班的感覺。
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出去肯定不行。
為了不讓自己顯出憔悴,儘量容光煥發,許羽書洗漱後,簡單化了個淡妝,最後又塗了個唇色艷麗的口紅。
許羽書走出房間,見梁安坐在沙發上高枕無憂玩著手機,挑了挑眉:「你不檢查檢查有沒有東西落下?」
「早檢查完了。」梁安抬頭,突然瞪大眼睛驚呼一聲,「我天,姐!」
許羽書:「怎麼?」
「你就送我去上個學不至於化這麼好看的妝吧?」梁安咋舌,「我還怪受寵若驚的。」
許羽書微笑:「滿意嗎?專門為你化的,讓我弟在路上長點面子。」
「少來了,」梁安可不相信她這番說辭,聯想起昨天那通電話,不由問道,「姐,你下午要去相親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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