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羽書還想掙扎,被季雨一針見血駁回:「反正有沒有你心裡門兒清。」
季雨認識許羽書起碼五年了,所以十足了解她這副表情,完完全全就是心虛的表現,即便她再三否認。
許羽書:「行了,下午還有拍攝,我先回工作室了。」
季雨翻了個白眼:「你能出息點嗎?整天用這句話當藉口煩不煩吶!」
許羽書聳了聳肩,對她的捶胸頓足置之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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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許羽書回到家,火速洗了個澡,兩袖清風地圍著被子坐在床頭,看似很忙地點遍了所有能玩的app,最後才若無其事點進了朋友圈。
雪人的圖片依然鐫刻在那裡,裴知欲那條評論也躍然而現,呼之欲出,全都沒有憑空消失。
透過窗戶,依稀可見路邊雪化得七七八八,明明清晨還銀裝素裹,轉眼間就已不見雪花的蹤影,再不復存在。
但許羽書卻不同,她腦海里的雪景像是烙印在了眼底,從未消失過。
甚至囂張地存在著,時不時就冒出來一下,提醒她裴知欲所做的一切。
以至於許羽書心頭的那股悸動不但沒有消減,反而更甚。
或許是晚上容易感性,又或許是下午的那股衝動遲來地發揮了作用,總之當許羽書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蹲在了衣櫃前,從袋子裡翻出了裴知欲送的那條圍巾。
圍巾紋理細質,氣息溫暖,摸在手裡滑膩柔軟,許羽書盯著看了兩秒,慢吞吞拆了標籤,忍不住湊近聞了聞。
直到鼻尖鑽進一絲草木香,許羽書才後知後覺感到不大對勁,她這模樣怎麼這麼怪異。
許羽書如夢初醒,眼睫飛快顫動,將手裡的燙手山芋胡亂地床頭柜上一扔,兩腳跳上床,埋頭睡了。
隔日清晨。
許羽書出門前,站在玄關徘徊了好久,全然沒有平日雷厲風行的模樣。
她翻著天氣預報,今天的溫度與昨天相差不多,所以戴圍巾應該不突兀吧?畢竟昨天薛曉還說路上行人個個全副武裝,那多她一個應該不足為奇。
許羽書做了兩個深呼吸,做賊一樣飛快跑到臥室,撈起圍巾迅速裹到了脖頸上,又轉身匆匆出了門,像是多猶豫一秒就會後悔似的。
直到計程車行駛了半天,坐在后座的許羽書還在感慨自己可能腦抽了。
她偏頭看著窗外,下頜抵在質地柔軟的圍巾,上面淺淺的氣息一點點鑽進鼻腔,烘得整個人都變得溫暖起來。
街道行人匆匆,雖然神態各異,但沒人像她一樣對著條圍巾猶疑半天的,許羽書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潛質,怎麼還能對一條平平無奇的圍巾畏手畏腳。
不就是裴知欲送的嗎。
至於嗎。
戴就戴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許羽書深吸一口氣,在心裡做了兩遍心理暗示,神色重新恢復了以往的冷艷。
許羽書付完車費下了車,進工作室前不忘把圍巾摘下來塞進斜挎的背包里。
沒什麼意思,不是怕放桌上被蹭來蹭去弄髒,而是單純不想放在能看見的地方礙眼。
所幸她今天背了個稍大點的帆布包,放倒是能放下去,就是有點鼓囊。
許羽書推開工作室的門,面帶微笑第次和員工打了招呼,然後猛地弓身,動作利落將包往柜子里一藏,又若無其事地起身,開始了今天漫長的工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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