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羽書面色有些不自然,一想到他表妹還在背後看著,她就渾身不對勁。
這種感覺就像放在大街上被當眾觀看的猴子,時時刻刻都被人注視著,她完全做不到像他一樣旁若無人。
她清了清嗓子:「……也不算,工作收尾,馬上就結束了。」
「能誠實點?」裴知欲抬手輕颳了她鼻尖:「我剛都看見你跑著出來了。」
那你還問?
許羽書有點想打人。
裴知欲摸了摸她放在腿上的手:「冷不冷?出來怎麼不帶手套?」
車內除了他的聲音外靜謐又悄然,戚以雲致力於不當影響情侶打情罵俏的電燈泡,完全化身默不作聲、靜靜看戲的背景板,如果不是許羽書透過後視鏡瞥見她興致勃勃的眼神的話。
「……」許羽書收回不經意瞥向後視鏡的視線,心里有些好笑,掙脫他的手,輕聲說:「不冷,你快點開車吧。」
裴知欲指尖敲了敲中控台:「怎麼回事?牽一下手還不行了?」
許羽書用眼尾示意他往後看,意思是不要在他表妹面前,做一些親密的舉動。
裴知欲覷了眼眼巴巴看戲的戚以雲,不以為意道:「沒事,當她不存在就行。」
聞言,戚以雲毫不留情地又撇了撇嘴。
不過她倒是覺得挺新奇,畢竟她哥向來不苟言笑,這還是她頭一次看見裴知欲臉上流露出這種,極為明顯地只在伴侶身上才會出現的,下意識想和對方親近、堪稱溫柔寵溺的情緒,以至於一貫冰冷的人身上也漸漸有了溫度。
想到這,她忽然有點佩服許羽書,居然能讓刻薄冷酷的裴知欲變得像個正常人一樣,不但學會了怎麼去愛,還練就了時時不忘關注對方狀態的全身心的在意。
路上,裴知欲開車,許羽書和後坐的戚以雲閒聊。
大多都是戚以雲吐槽她哥慘絕人寰的破操作,許羽書默默聽著,偶然會忍不住出聲附和兩句。
這種感覺還挺奇妙,以往都是她吐槽裴知欲,別人做調節關係的和事者,這還是她首次反過來做旁聽的角色。
但該說不說,這個角度的裴知欲和她認知里的天差地別。
這讓許羽書不可避免對比起了,自己之前天天控訴裴知欲的時候,雖然跟戚以雲一樣,都是吐槽他的惡劣行徑,但這兩種之間卻又帶了一絲微妙的不同。
許羽書突然想起高中時,方蘇真得知裴知欲給她講題時的反應。
對方第一反應不是不可置信,而是有些好奇:「裴知欲講題真的很偷工減料、潦草行事嗎?」
她當時一頭霧水,十分不解方蘇真這句問話的來由。
「他們班的班長經常來找顧朗協商運動會的事情,我因為跟他同桌,總是會被迫聽些他們說話的內容,」看出她的疑惑,方蘇真解釋,「有次就聽那位班長吐槽了一句,說裴知欲講題特別潦草,每回都只敷衍地演算兩下,步驟跳得很厲害,解釋都懶得說幾句。」
不過也僅限於吐槽幾句的程度,不可能有誰敢公然指責他。
畢竟裴知欲一看就不是耐心十足的人,骨子里的不耐都快溢出來了,能給面子講兩句就不錯了,更別指望講得事無巨細、頭頭是道了。
但方蘇真知曉他倆的恩怨情仇,就抓耳撓腮、止不住想知道結果:「所以他對你是不是也這樣啊?」
許羽書笑了笑,沒放在心上,半開玩笑說:「可能是吧,不過應該嘴多張了幾下,比給別人講得少敷衍一點吧。」
她其實並不清楚這個草率的界限在哪裡,所以話說得模稜兩可,直到有一次她幫老師去借粉筆,來到了裴知欲的班級,正巧碰見他在黑板上講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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