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溫度降得厲害, 甚至一連幾天都到了零下,反正距離跨年沒幾天了,索性就把請大夥吃飯的日子, 跟跨年前夕的聚餐安排到了一起。
元旦前夕, 家家戶戶都儀式滿滿, 張燈結彩,連一貫冷清的街道上都多了幾分熱鬧的味道。
裴知欲穿了件黑色的大衣,脊背挺拔,衣料不薄不厚, 恰好到處地勾勒出清瘦高挑的身形。
許羽書正巧也裹了件黑色的長絨服,她化了妝, 五官小巧精緻,氣質明媚中又不失清冷,同他走在一起的時候,遙遙望上去就像是一對出雙入對的情侶。
兩人牽著手一進門, 包間內就都炸開了, 眾人一個比一個叫囂得厲害。
一幫人呼啦啦站起身,紛紛七嘴八舌道:「哎呦呦,這是誰啊,吃個飯還牽著手,來屠狗的是吧?」
「江湖慣例, 有對象的都得被灌, 兄弟, 你今天說什麼都跑不掉了。」
「看我們非把你灌醉不可。」
來的人要麼是許羽書同學,要麼就是裴知欲的朋友,七七八八都是熟人,裴知欲也由著他們鬧, 拉著許羽書晃了一圈,抬手指了個角落:「坐那邊?」
許羽書抬頭看了眼,正巧看到方蘇真半支著腦袋看她,笑得意味深長。
許羽書無視掉她的視線,滿臉淡定地坐下來,又順手拖出旁邊的椅子示意裴知欲。
方蘇真拎起身前的酒杯抿了一口,隨口問:「喝不喝酒?桌上挑一杯。」
方蘇真只在得知許羽書他倆在一起的當天,驚訝了一下,其餘時候都沒當一回事。更多是處於一種理所應當的心境,反正他倆糾纏了這麼多年,早就不分彼此了,趁早在一起也好,省得整天互相較量了。
圓形透明桌上里里外外全都擺了酒,點餐人大有叫他們喝個三天三夜的架勢,許羽書下意識看了眼裴知欲。
方蘇真挑了挑眉,眸光透過一絲打趣:「怎麼著,現在喝個酒還得報備啊?」
高池耳尖地聽見這話,又開始起鬨,他不愧身為裴知欲多年的好友,隨手一抓就是死穴:「今天你要是不喝,就讓許羽書喝,反正你們倆必須得出個人。」
果然,裴知欲瞬間笑了:「我說我不喝了麼?」
他毫不猶豫地拎起一杯仰頭喝了,倒轉杯口示意空了,語氣閒散:「今晚隨你們盡興。」
見狀,氣氛頓時高漲,個個拍手叫好,起鬨聲掌聲口哨聲交織在一起,快把天花板掀翻。
大夥都樂於拿裴知欲開涮,畢竟這人平時比誰都冷,要想從他嘴裡問出個什麼來,抑或多喝幾杯酒,簡直難如登天,也就這個時候,能夠鬆動半分,不再顯出一股難以接近的冷漠。
許羽書在這片嘈雜的聲響中,偷偷瞄了眼桌上的酒杯,紅白啤各式各樣混雜著,而且照那幫人興奮的架勢來看,裴知欲今晚絕對不會太好過,十有八九會必醉無疑。
她想了想,小聲道:「我替你喝點?」
裴知欲輕笑了下,貼近她耳邊說:「不用。」
「要不,」許羽書試探性地問,「我就喝幾杯,等我醉了你再幫我喝?」
裴知欲輕拍了拍她的頭:「真不用。」
這幫人他最是了解,不為所動、拒不鬆口還好說。
但一旦有了鬆口的跡象,必定會被他們摁著,用些亂七八糟且讓人拒絕不了的理由,一個勁兒地敬酒,無比難纏。
不灌得人求饒,勢必不會罷休,他可不想讓許羽書參與進來。
見她還想再說什麼,裴知欲仗著手長,直接隔空拎了一杯過來,換了杯飲料給她:「喝這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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