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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說:「我也很敬畏聖徒保羅,敢用自己的生命去證道。若是換了我,我未必有這樣的勇氣。」

我記得很小的時候,大概是一些人還有力氣扭曲黑白,猶太人又總是善於在全世界的營造著被迫害的印象。於是我總會覺得,怎麼能夠對這個民族這麼殘忍!但是歸根結底呢?政治、經濟、宗教,三者彼此交融著被當作整合國民肉體與精神的工具,被用來維護某一階層的人特定的利益。

當這些利益產生衝突,民族對民族的仇視,戰爭、迫害,當然也就發生了。再到現在發生的巴以,又一次論證著我的猜想。

他們總以跨越了幾十個世紀的大流散來形容自己遭受到的苦難,難道他們就沒有把暴力的手段施加於別人的身上嗎?猶太教就是一種戰爭宗教,本身就發源於對應許之地占領的渴望,這種暴力崇拜,能夠很好地使得每一任統治者自我宣稱為「彌賽亞」,煽動情緒與對立。

耶穌從來沒有創立過宗教,聖經新約也只不過是後來的使徒以自己的理解去傳遞他的思想。是人,就總有自己的偏頗。而基督教,早在君士坦丁大帝把其立為國教的那一刻,就已經不再是當初耶穌十二使徒外加聖徒保羅所期待的那樣了。宗教會與權力融合催生暴力,它是規訓信徒的長鞭,譬如十字軍東征和那些血洗慘案,都是統治者以暴力實現欲望的手段。

本就是同一種用以規約的手段,又何必為此癲狂,為此獻上只有以生命才可被證明的虔誠?

裴青山說過,如果神存在的目的是讓你不能好好吃飯,睡覺,生活,那神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就好似我曾窮盡幻想的那些磕長頭的信徒,在西藏,在拉薩,一步一跪也要論證著心中的信仰。文青也總會流浪,讓流浪炳耀。然而在最文青夢的地方,本該是最被神性籠罩的地方,布達拉的山腳下卻還是有懷揣著信仰的人會道,嘿,給我些錢,我要吃飯。

嚇得我趕忙再去翻了翻我曾極其痴戀的詩句————

「住進布達拉宮,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薩的街頭,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

怎樣才算是被誇贊的自我放逐,而這又是你們口中所謂的「流浪」嗎?難道你們的神,你們的信仰,連讓你們不要餓肚子都做不到嗎?我沒說出口,我按照他所說的,還是選擇尊重他們的信仰。可我也選擇做他們眼裡精神世界貧瘠如困土的人,選擇不給這些錢。可對於我來說,即使是城市裡的老人走過來簡單地說自己肚子餓了,想要些錢吃飯我也甘願被欺騙,也總是被騙。萬一他就是呢?然而當著這些大好青年的面兒,我再也無法直視他們狂熱著也飢餓著的眼神。

再去看看那座宏偉瑰麗的宮殿,一世一世轉世傳說的背後,每一寸彩布金縷,無不是民脂民膏。

神立於人心中,皆因我們的信仰而存在。他可以是你的一個寄託,一份慰藉,一種暫避的選擇,但一定不能成為你生命的全部。

我也曾為了滿足某個人的心愿而踏足教堂,聽唱詩班歌頌著那些神音,聽他們對神虔誠的祈願,並訴說著自己的信仰。

我尊重,我理解。可當後來虔誠的信徒想點化冥頑不靈的我,拉我一起被擁入全知全能的上帝的懷抱,當著無數道炙熱到近乎瘋狂的眼神,原諒那會兒我神遊天外,原諒那會兒我叛逆地想問裴青山,你說,神會不會也想知道自己從哪兒來?我覺得這也是所有宗教都需要首先解決的一個問題——神從何而來,神之外又會是什麼。這下可不能再迴避了。

當然對於這個問題,早就在所有的教典中給出了大同小異的答案,不管是什麼神——他們說,神與時間同在,神就是一切的開始。

很聰明也很有技巧性地迴避了這一問題。

再換句話說,A用自己的宗教去進行滲透,去進行管控,而他總得給自己的神尋個誕生的由頭吧!於是說,上帝是全知全能的,是他創造了宇宙。宇宙之外,宇宙之外的之外,一概不知,一旦問及就是上帝創造了一切。你會發現神總有自己的格調,他們不會親自踏足我們的塵世,免得弄髒了他們自己的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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