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季予禮真的醉的不輕,在他看來,自己明明是在走直線的,但在白妗眼裡,卻是東倒西歪,一整個s型。
白妗扶額,不得不用藤蔓將他捆起來,然後將他安安穩穩的送回房間裡。
房間裡,夏子令已經躺在床裡面呼呼大睡了,跟小豬一樣,呼嚕呼嚕的,只留著一小點位置,根本不夠季予禮躺下。
林霜月偷偷摸摸看了電視劇里的名場面,這會兒臉都是紅的,純屬激動的,看見季予禮沒位置睡,就轉過身一邊努力壓下嘴角,一邊麻溜的鋪好了地鋪。
好不容易將兩人都安頓好了,白妗也是鬆了一口氣。
林霜月, 「妗妗,你今晚要不要跟我一起睡?兩個人一起睡會不會好點?」
白妗搖搖頭,笑道,「沒關係,現在能睡著。」
她自己一個人睡,睡不睡得著都不會麻煩到別人。
外面的天空黑沉沉的,只有一兩顆星星在閃爍,月光在天氣的襯托下也變得冷酷無情,多看一眼都覺得寒冷加重一分。
白妗喝了點酒,有點困,這會兒縮在被窩裡,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但仍然有些冷,手腳跟冰塊似的。
她抱著被子,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又受寒了,惹得她打了幾個噴嚏,只能將手縮回被子裡,這樣就抱不了被子,又有些不得勁。
這樣來回拉扯的狀態下,白妗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了,腦海里一到嬉笑聲又再次響起,一下就將她從無盡的困意中炸醒了。
白妗頭很痛,因為喝個酒,又睡眠不足,臉都是白的,毫無血色,一雙又圓又亮的杏眼此刻多了幾分冷意,長發鬆散。
看著狀態十分不好。
白妗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實際上眼神並沒有聚焦,她所有的精神都在跟腦海里的聲音做鬥爭了。
所謂的做鬥爭,其實也不過是在尋找那道聲音的所在地罷了。
白妗不痛快的時候,別人也別想痛快。
她在腦海里威逼利誘那還未萌生出太多意識的,只知道玩耍嚇人的精神體出來。
精神體長的很喜人,身軀是一朵花,花中心長著一張嬰兒的臉,眼睛都還沒睜開。
白妗冷笑一聲,一把抓過精神體哐哐一頓揍。
精神體懵了,然後尖銳的哭聲響起,刺激著白妗的耳朵,這種高分貝的尖叫攻擊是很難受的,至少白妗聽了,整個腦袋都要裂開了一樣。
但她眉頭都沒皺一下,耳朵出血了也沒管。
白妗冷笑道,「繼續啊,反正在夢裡只要沒死,受的傷都是假的。」
還沒有太多意識的精神體被嚇到了,它尖銳的喊叫一聲,滑動著四肢想跑。
這傢伙也就這麼點本事了,除了在夢裡干擾別人,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它還能幹什麼?
白妗懷疑自己身上被打上標記了,否則隔了這麼遠,綠色城市還能找過來,總不能什麼真就光靠氣味吧?
可惜她對這個所謂的標記完全沒有頭緒,不然指定給消滅的一乾二淨。
這場戰爭最終以精神體奄奄一息將白妗推出夢境結束。
白妗被推出夢境,一下就清醒了,耳朵似乎還在嗡嗡的響個不停,她摸了下耳朵,再打開檯燈,看著燈光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