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月休息一會兒也得繼續去工作了,北方基地人口多,每天治療部都有很多人過來看病療傷,加上治療師和醫生護士本來就少,所以每天都是忙到打轉的。
白妗彎了彎眼眸,「可以的。」
他們都回去工作之後,後一批進去病房的治療師也出來了。
白妗原本安安靜靜的坐在走廊的座椅上,見此站起身來,「你好,病人家屬,可以進去陪護嗎?」
這個時候,林霜月已經去其他房間給別的病人進行治療了,因此並不在白妗的身邊。
最先出來的治療師看見白妗,先是怔了怔,隨後有些驚訝和隱約的興奮,點了點頭。
治療師,「當然可以,不用太擔心,病人只是太過疲勞睡著了,已無大礙。」
白妗禮貌點頭,「謝謝。」
她等待裡面的治療師全部走出來了再進去,剛走進房門,就聽見後面的治療師在交談。
討論的對象正是她,內容就是今早她用藤蔓纏住那個極端組織成員的事情,隱約還聽見了季予禮的名字。
白妗有些漫不經心的想著,今早那個極端組織成員還是教訓的輕了。
不過失血過多的死法,倒也勉強能夠平息些許怒氣。
病床上,季予禮臉色蒼白的躺著,眉頭還微微皺著,顯然睡得並不安穩。
白妗看了眼房間的擺設,拿過來一張小矮凳子放到床邊,坐著仔細看了看季予禮的臉。
不看不知道,這一細看,季予禮臉上也有一道微小的痕跡,不明顯,就跟一條細線一樣,從太陽穴到顴骨的長度,不影響顏值。
白妗掀開被子一角,看了看季予禮的腹部的傷口。
原本猙獰的傷口此時已經結痂了,但並不完全,動作稍微大一點,可能就會再次裂開,他背部的傷口應該是著重處理過的,畢竟需要躺著,肯定是要結痂了,確定使勁都不容易裂開才會讓他平躺著。
白妗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傷痕累累的季予禮,有點心疼的摸了摸他微微皺起的眉頭。
然而手剛碰到皮膚,她手腕就被抓住了,力度很大,抓的她手腕有些發紅髮痛。
白妗愣了一下,扭頭一看,季予禮醒了,眼神冷冰冰的有點凶,沒有聚焦,估計是剛醒過來,還沒有認出來她是誰。
下一秒,她手腕上的力度就卸下來了,松松垮垮的握著她手腕。
季予禮嗓音有些沙啞,「妗妗?」
白妗應了一聲,笑著摸了摸他的臉,「是我吵醒你了嗎?」
季予禮搖搖頭,低眉朝她笑道,「總覺得是你來了,而且這裡氣息很陌生,睡不熟。」
之前一直沒醒過來是因為傷口太嚴重了。
白妗瞥見病床旁的桌子上有準備好的熱水壺和杯子,便抽出手來,給季予禮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