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妗走進花店,收了傘,看了一眼他抱著花,是燦爛的向日葵,笑道,「好久不見。」
沈青池也朝她笑了笑,「好久不見,你一個人過來?」
白妗搖搖頭,回頭看了一眼來路,「季予禮去停車了,最近這邊人流量似乎很大。」
沈青池,「你的花店很受歡迎,而且基地也準備在這邊發展一條商業街。」
以後人只會越來越多,沈青池來花店是享受優先接待服務的,不需要排隊等待。
說話間,季予禮也過來了,跟沈青池打了個招呼,聊了幾句。
兩個男人站在一起,十分養眼,但聊的東西都是工作上的事情,白妗不欲多聽,很快就去幫忙包裝鮮花了。
沈青池看得出來季予禮有些心不在焉,便告辭了。
撐開傘往外走的那一瞬間,他聽見季予禮略顯不悅的聲。
「這個天氣還要出來,現在褲腳濕了,一會兒感冒了怎麼辦?」
「好了好了,我錯了,下次等晴天了再來。」
季予禮似乎輕哼了一聲,聲音聽起來有些抱怨也有些委屈,「你每次都這麼說的,還好都沒有感冒…先去換條褲子。」
「好。」
這兩人結婚好些年了,仍然恩愛黏糊的很,黏糊主要是季予禮黏糊,還真的一如既往沒有改變過。
反觀白妗,從他們在一起到今日,變化是越來越大了,在獨一無二的愛意中生長的花朵,比以前更加吸引人了。
沈青池抱著燦爛的向日葵來到基地外的墓園,將鮮花放在其中一座墓碑上,墓碑上貼著一張照片,是個十九歲的少年,笑得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基地這些年從來沒有停止過擴張領地,基地地圖越來越大,戰爭也越來越激烈,直到半年前,南方基地那邊有了強將,雙方打了很久,最終暫時簽訂了和平協議,戰事才沒這麼緊張了。
但因為戰爭死去的人,卻再也回不來了。
墓碑上的少年年紀小,卻曾經兩次救了沈青池的命,他是沈青池培養起來的,結果第一次親自帶領隊伍出戰,就死在了遠方的戰場上。
沈青池一度懷疑自己的能力,甚至從此不再收人為徒,但他心裡也清楚,少年很優秀,再過幾年,甚至能夠直接坐在他的位置上,可惜沒有這個命。
有些事情,冥冥之中就註定了。
少年無親無故,唯一跟他有點親密關係的,就是作為師傅的沈青池,因此每年這個時候,沈青池都會買來一束少年喜歡的向日葵來見他。
沈青池不是愛說話的人,他站在墓碑前看了很久,然後又沿著來時的小路下了山,每年如此。
下山後,他又去了一趟少年在世時常常帶他去吃的火鍋店,這家火鍋店是段彪的,今天很巧的,在遇見白妗之後,又遇見了段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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