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妗停下來之後,立刻就跪倒在地了,她支撐不住了,視線都有些模糊。
身後傳來凌亂的腳步聲,又猛的停住了。
不難猜測,他們是因為忌憚畏懼季予禮才停下來的。
三個陣營在默默的僵持著,季予禮只是看著他們這邊,並沒有動手,但沒人琢磨的了他的眼神到底代表什麼意思,如果貿然出手,很有可能被對方像傳聞說的那樣,一道閃電劈死在這裡。
他們只想殺掉白妗,並不是想找死。
白妗這會兒實在難受,她不甘心就這樣死去,她已經打定主意,只要有人敢過來,她一定會用異能吃掉對方!哪怕她也會死亡!
但在做出這樣的極端行為之前,她還有選擇的餘地。
白妗咬咬牙,努力朝季予禮的方向爬。
比起身後要她命的隊友,前面這個只活在傳聞里的惡魔反而更安全。
對方或許還能給她一個痛快的死法,而不是被抓到研究院裡當小白鼠受折磨。
上帝視角的季予禮看見她的那一刻,心臟就隱隱作痛,這他媽到底是什麼夢!如果是白妗,他不可能無動於衷!
為什麼不去幫忙?
季予禮嚴厲質問著夢裡的自己,他知道夢裡的自己聽不見,也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但他別無辦法了。
再不出手,白妗必死無疑!
哪怕這僅僅是一個夢,季予禮也無法承擔白妗死亡的結果。
在季予禮眉頭緊緊皺著看著夢裡的自己時,夢境裡的他卻忽然回過頭,直直看著他的方向。
季予禮怔了一瞬,視線相對時,他感到一陣頭暈,等他回過神來時,卻發現自己成為了夢境中的自己。
他沒有任何猶豫,上前將奄奄一息的白妗一把抱了起來,隨後本能的朝追逐她的那些人揮出一道異能,一瞬間,慘叫聲此起彼伏著,還有隱隱約約傳來的肉香味。
季予禮低頭看了眼懷裡的白妗,臉色難看,白妗已經昏迷過去了,全身上下都是血,唇色發白。
雖然知道只是一個夢,但他仍然害怕的手都在顫抖,利用這副身體裡的記憶,從空間裡取出來好些藥物和消毒水,就地給她清理傷口。
消毒水倒在傷口上的時候,發出了滋滋的聲響,還冒著白煙,由此可見究竟有多疼,但昏迷過去的人,卻只是皺著眉頭,無法醒來。
換做現實里,季予禮恐怕下不了手,但夢裡別無他法,再不處理,會發炎,還會發燒。
包紮好傷口後,季予禮再次抱著白妗往一棟小樓走去。
白妗如今需要休息。
季予禮多看一眼白妗蒼白的臉,心就多痛一點,情緒也更糟糕。
早知道剛才就不應該讓那些人死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