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余瑩瑩起夜喝水,路過她房間時聽到隱隱約約的啜泣聲,差點嚇了一跳。
她飛快推門而入,映入眼帘的便是江沐晚顫抖的身體:「怎麼了,晚晚?怎麼哭成這樣?」
沒想到會被她發現,江沐晚猛地抬起頭,下意識道:「沒……」
「你還打算瞞著我嗎?」
但話還沒有說出口,余瑩瑩已經沉下了臉色。
江沐晚咬了咬唇,到底還是嘆了一口氣:「我夢見我爸媽出事的現場了,事故現場明明有一個多餘的男人,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但是當我走進想去看他臉的時候,一切就都消失不見了。」
說著,她痛苦地錘了錘自己的太陽穴:「不知道為什麼,無論如何我都沒法看清他的臉,我可真沒用啊……」
明明害死母親的兇手就在眼前,但為什麼每一次都差那麼一點!
見狀,余瑩瑩連忙按住她的手腕:「你別激動,夢境的事情也不是你能控制的,別著急,慢慢想……」
江沐晚眼眸微垂,藏在被子裡的拳頭越握越緊:「可怎麼能不著急呢?」
尤其是從賀庭深口中確認,車禍現場的確有別的人存在後,她便越發控制不住心中的恨意。
感受到她身體的顫動,余瑩瑩伸手將其輕輕抱住:「可急也沒有用,反倒會傷害你自己的身體,晚晚,先休息一下好不好,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在她低聲的寬慰下,江沐晚頓了頓,情緒總算平靜了下來。
她微微抬頭,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此刻已經是深夜,自己的行為嚴重耽誤了余瑩瑩的睡眠:「瑩瑩,對不起啊,我都耽誤你睡覺了。」
「沒事,傻瓜,你有什麼需要我幫你的,我隨時都會幫你的,不過你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早點休息?畢竟之後還有一堆事情要忙。」
「我知道了!」
江沐晚重重點頭,一番勸說之下這才把余瑩瑩哄回了房間。
隨著屋中再度寂靜,她動作利落地翻找出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開始搜索當年使父母喪命的那場車禍的資料。
但因為車禍距今已過去許多年,她找了半天也只找到零星的報導,其中根本沒有蘊含多有用的線索。
「明明父母一向與人為善,到底是誰想要害他們?」
找了半天依舊一無所獲,江沐晚眉頭越發緊皺。
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幾年,若是想不起那個男人的臉,也許她這輩子都找不到兇手。
或許應該找一找醫生,說不定能夠治病!
想到這裡,她連夜在網上找到了一家能夠線上看診的心理醫院,及時聯繫了一名醫生。
因著還在值班期的緣故,心理醫生的回覆很快:「有什麼可以幫您的?」
江沐晚想了想自己夢境裡的內容,斟酌著詢問:「是這樣的,我之前夢境裡一直會出現一個人,但是我看不清對方的臉。我曾經因為車禍意外過,我現在弄不清夢境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還是說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
心理醫生似乎有一瞬間被難住,過了好半晌完成分析後才回答:「這個根據目前的簡單診療無法確定。具體我這邊建議您最好再到正規醫院配合做個檢查,如果不是主觀失憶的人,也有可能是有人為了讓你忘掉痛苦,使用了催眠術。」
說著,對方又強調了一串專業術語:「只不過催眠術並不是一輩子有效的,它被破除的機制目前從科學角度來看還是無法解釋的。有可能某些關鍵記憶觸發了被模糊的那段記憶,所以你又重新接觸到原來的記憶了。」
江沐晚雖然聽得有些磕磕盼盼,卻沒止住查詢資料的腳步。
只是催眠禁制一塊的內容實在太小眾,能搜索到的資料並不多。
連續半夜的查詢沒讓她得到任何新進展,無奈之下,她只能嘆了口氣,草草收拾好入睡。
次日,余瑩瑩見江沐晚狀態不佳,擔心她會在實驗或是去往研究所途中發生意外。
她沒多思考,便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林孜鳴。
聞言,林孜鳴在當天下午研究結束後,特意留下了江沐晚。
對此,江沐晚極為意外:「您有什麼要跟我說的?老師,今天的研究格外順利。」
看著她這段時間越發憔悴的模樣,林孜鳴嘆了一口氣:「這幾天辛苦你了,正好你師母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小排,不如跟我一起回家?也省得你自己回去做飯了,看看你的黑眼圈,估計又沒睡好吧?」
「有這麼明顯嗎?」
江沐晚一愣,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烏青的眼底。
林孜鳴瞪她一眼:「你自己沒感覺,我們可能看得出來,要不然怎麼能算朝夕相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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