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乎意料的是，電話中還極為客氣的廠長，此刻卻一改之前的和善：「你的專業能力不夠與我們商討技術更迭，你們公司就沒有別的人了？」
業務經理一愣，臉色倏然變得有些難看：「集團內部業務主要就是我在對接，我能跟總裁直接溝通，您如果合作要求有更替，可以直接同我說。」
廠長雙臂環繞，對他難看的臉色熟視無睹：「看來我們的合作談不下去了，那就這樣吧。」
眼見對方就要耍脾氣離開，業務經理連忙起身：「別呀，我們這不是還在洽談嗎？您有不滿意的地方，我們就做出相應改變。這件事我再跟我們集團負責人溝通溝通，您給我點時間，好嗎？」
看著他低三下四的模樣，廠長唇角一勾：「好吧，你去溝通，希望別讓我失望。」
「好！」
聽出他話中的鬆動，業務經理擦了擦額間密密麻麻的汗，連連點頭。
一小時後，他將詳細情況匯報給賀景寒。
此時，陳爺正在跟他商量公司下一步的發展。
聞言，思索片刻，有些不確定道：「主動合作怎麼是這幅態度？要不然我派我的人跟過去？看看會不會有所改變。」
如今一切的合作對於發展中的公司都十分重要。
見他如此積極，賀景寒又怎麼可能拒絕？
「可以，正好探探他們的態度以及他們究竟是什麼意思，天降的機會可不能亂丟。」
「放心！」
陳爺自然也不想丟掉這個機會，很快派出身邊業務能力最強的人出面。
一行人很快便到達工廠了，得知今日來的人中大部分是陳爺的人，廠長臉上當即掛起熱絡的笑：「歡迎來索菲亞工廠，我是本。」
業務經理跟在陳爺派來的鄭文身後，對本大變的態度有些疑惑。
他記得昨天自己來的時候，本連一個笑容都不吝施捨，今天怎麼笑得這麼燦爛？
難道是他有什麼不當行為，惹得對方不快了？
業務經理皺著眉頭，不禁開始反思起自己的所作所為。
本沒多看他一眼，熱絡地邀請鄭文進入辦公室：「請到我的辦公室來談細節，十分抱歉，合作還要讓您親自跑一趟。」
鄭文是個人精，從前跟在陳爺身邊就經常參與各種業務，面對旁人的熱絡態度適應良好：「沒關係，合作夥伴還是需要深度了解一下的。」
「你長得真年輕、真帥氣，沒想到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大的作為，厲害。」
聞言，本一邊走著，還不忘認真恭維。
業務經理在一邊聽得很不是滋味。
敢情昨天的惡劣態度就是針對他一個人的？
鄭文此刻並沒有心思去關注他的神態變化，只扭頭同本寒暄起來。
抵達辦公室之後，本積極詢問眾人口味，讓自己的秘書下去準備飲品。
一行人落座之後，他隱晦著直入正題：「之前聽聞你們公司人才輩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請問陳清是否也在你們公司？我是久仰大名啊。」
陳清正是陳爺的大名。
此話一出，鄭文警惕地看了一眼本。
「你別誤會，我就是聽說了他的傳奇事件，想著往後是否有機會見他一面呢？」
說著，他又露出一抹笑容：「這次之所以給貴司遞橄欖枝，就是看在陳爺的面上。我們打聽到陳爺加入了貴司，有挺重的股份，所以才嘗試著邀請你們來洽談合作的。如果沒有陳爺，我們根本不會選擇賀氏的公司，畢竟如今這公司只是一個沒有任何經濟背景的小公司。」
他著重咬緊這個「小」字。
業務經理站在鄭文身後，臉色明顯變得難看。
但自家老闆能被如此看重，鄭文自然樂見其成：「您果然是有眼光啊。」
「謬讚。」
本客套地笑了笑，這才進入了正題。
業務經理被冷落在一邊，心裡極為不是滋味。
一番洽談結束之後，本將來時的一群人送到門口，客客氣氣同鄭文道別之後，沒多看旁人一眼便往回走。
業務經理見此，頗有些不屑：「也不知道在高傲什麼，最終不是還是跟寂寂無名的小公司合作嗎？」
「你剛才沒聽見？之所以提出合作，是因為咱們陳爺打出了自己的名頭，這事兒可跟你們賀總沒關係。」
鄭文淡淡瞥他一眼，冷聲道。
倒還真的囂張上了！
業務經理臉色難看地瞪了他一眼，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憤怒，轉身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