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眾人並不清楚賀家還有別人在場,見賀景寒被他們罵得受不了,狼狽逃離,總算記起正事。
「江小姐,事情是在你代為掌管霍氏期間發生的,善始善終嘛,你準備怎麼處理這個賀景寒?」
「如果遇到任何難題隨時開口,我們一定會幫你的。」
見事態正朝著自己預想的方向發展,一直沉默的江沐晚終於開口:「多謝各位願意信任我,沒有你們的支持我走不到今天。既然賀景寒之前是捲款逃跑的,就把所有的錢財都還回來,大家覺得怎麼樣?」
「就還錢嘛?這懲罰也太輕鬆了吧,無法替霍氏立威嚴啊。」
但聞言,人群中卻露出了一些不滿的聲音。
江沐晚抬手往下壓了壓,解釋道:「我很清楚大家的心情,請大家稍安勿躁。攜款潛逃是一種特別可恥的行為,我決定報警並起訴賀景寒先生,我相信法律會給我一個公平的答案。」
此話一出,方才眾人對她的決策不滿瞬間消散,轉而討伐起了賀景寒。
現場對他的討伐聲越來越大,支持送他坐牢的人不在少數。
沒想到情況會變成這樣,賀景寒臉色一變。
早知道一切會變成這樣,他今天就不該來蹚這趟渾水:「江沐晚,我好歹也當了你這麼多年堂叔,我以前對你還不夠好嗎?你也沒有必要做得這麼絕,有什麼事我們之間好好協商。」
「您也知道是以前。」
江沐晚故意咬重尾音:「從一開始你就不應該對霍氏動手的,你既然決定下手,就應該早點料到會有今天。現在說這一切都已經晚了,我之所以選擇報警送你進去改造,也都是為了你好。如果你不是當我我那麼多年堂叔,我萬萬不可能潦草報警了事。」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柔和,可隱隱卻帶著幾分凌厲,讓人不寒而慄。
人群中,陳爺看著賀景寒狼狽的模樣,心中竊喜。
還敢算計他,簡直活該!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喜悅,緩緩看向江沐晚。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錯一瞬,帶著彼此都能明白的意味。
只不過他們並不知道的是,此刻不僅賀景寒著急,角落裡的賀庭深也同樣不甘心。
尤其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堂叔被眾人指責,他不自覺地便想起了死在監獄裡的賀輕月。
如果不是因為江沐晚,本處於花一般年紀的賀輕月應當會很幸福吧?
但就是這個女人,她毀了這一切,就連賀家也沒能倖免於難。
他一定要報仇!
想到這兒,賀庭深再也忍不住。
他咬緊牙關,將胃裡翻湧的噁心感全數壓制下去後,捧著一束路邊臨時買來的花,一步步穿過人群,靠近江沐晚。
而早在他靠近之時,江沐晚就察覺到了異樣。
她飛快掃過人群,敏銳地發現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但還沒等她有所反應,男人卻利落地摘掉自己頭頂的鴨舌帽,露出面容之後,猛然單膝跪了下來。
意外來得突然,江沐晚被嚇了一跳,腳步下意識後撤。
見狀,賀庭深突然開口:「晚晚,求你原諒我,重新嫁給我吧。我不能忍受沒有你在我身邊的日子,我真的知道錯了。」
現場群眾才看完賀景寒的大戲,誰也沒料到賀庭深會突然出現。
自從賀氏破產之後,他早已銷聲匿跡,有小道消息說他在國外混得風生水起。
「國外新起的集團難道不夠滿意賀少爺的嗎?」
「他怎麼會忽然回來了,我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在這座城市裡見到他了。」
「有意思,自己堂叔的醜事剛被揭露,他就出來求婚了。」
「不過他這個莫名其妙的求婚是怎麼回事?江小姐明明就是霍總的女伴啊。」
「你們還不知道吧,這江小姐可是他的前妻,當時兩人離婚也鬧得沸沸揚揚的。」
「好了,看戲看戲,先別說話,我突然有點好奇事情會怎麼發展了。」
作為故事裡的女主人翁,江沐晚顯然沒料到賀庭深會有這樣的行為,她下意識看向一旁的霍景懷。
見男人的眼神化身冰錐,直扎在賀庭深身上,她心中微暖,話說出口時,表情也格外堅定:「賀庭深,你不要胡言亂語了,有神經病就應該及時去醫院治療。」
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嫌惡:「不過賀先生,我這裡並沒有主動邀請你過來,你是怎麼混進來的?或者說現場有誰幫助了你?」
可賀庭深對於這句疑問恍若未聞,雖然他不清楚背後幫助自己的人是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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