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三樓。
見他穩穩落地後我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已的擔心多餘了。
許是察覺到有人到來,一雙雙枯手聚集在塗山淮的周身,像是要將他吞噬殆盡。
「小心!」我沒那個膽量蹦下去,只好在樓上給他加油了。
誰讓他什麼也不和我說。
我現在對於這些還是一知半解。
「扔符!」塗山淮抬頭對上我的眼眸。
符?什麼符?
我胡亂翻找著黃金袋裡的符篆。
辟邪的?應該有用吧。
不管了,扔下去再說。
隨著符紙落地,它周圍的那些鬼手都悻悻的縮回了地底下。
我見有用,便一股腦的繼續扔了一把。
塗山淮撿起幾張用來驅散身旁的鬼手,朝著那散發著微微紅光的陣法走去。
隨後不知道從哪掏出了一把在黑夜裡散發著寒光的匕首。
劃破了自已的手腕。
沿著陣法那薄弱的紅線滴了一路。
原本看起來有些無力的三花青獄陣,在塗山淮的血滴上去之後頓時紅光大現。
那些鬼哭狼嚎的聲音也虛弱了許多。
「這陣法這麼大,他一個人的血夠用嗎?要不你下去幫幫他?」我遠遠的看著這麼大範圍的一個陣,沖一旁看戲的扶朔開口道。
「我又不是九尾狐。」扶朔白了我一眼語氣冷淡。
意思是只有九尾狐的血才能加固這勞什子陣法嗎?
那沒辦法了,塗山淮只能孤身作戰了。
看他耗費了這麼的多,我不禁有些心疼我買的那些雞。
好不容易給他補回被戎紹元打的元氣,這又放上血了。
不過這院長可真會找人,一般人還真攬不了這活。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才將這偌大的陣法全方面的加固完成。
那些撕心裂肺的喊叫聲也逐漸消失,整個院子也恢復了安寧,似乎剛剛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覺。
再回來時,塗山淮的嘴唇有些泛白,眼神雖然放鬆但卻疲憊。
「還有些事交給你了。」
「什麼...事?」我的話還沒問完,他就垂下眼眸倒在了扶朔的身上。
手腕還在滴著鮮血。
見扶朔將他放在床上,我急忙在這些床頭櫃裡翻找著,看看有沒有包紮止血的繃帶什麼。
結果一無所獲。
「我去護土台拿。」
由於走的太快,扶朔欲言又止的話我只聽了模糊。
「你...小心。」
小心?這不都解決了嗎?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大概是太過著急,走到護土台時我才察覺到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