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回來了...」她穿著嶄新的拖鞋,沖我打著招呼。
這是把這裡當成自已家了?
「停!我沒有妹妹,我是孤兒。」我眉眼彎彎打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她臉上的笑意戛然而止。
姐姐妹妹的,怎麼了?我做大你做小?未免太噁心人。
司淵這時端著一碗粥從廚房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
「小念,吃飯。」隨即招呼著我懷裡的小念。
小可愛眼巴巴的看著我,又看了看他,最後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像是在徵求我的同意。
我猜她大概也明白平時恩愛的爸爸媽媽之間鬧了矛盾。
我摸了摸她的頭,將她抱到了餐桌上,這是我家,我當然不用感到不自在。
「我有事要和你談,外人能迴避嗎?」我順勢拉開餐桌的椅子坐下,意有所指的看向了塗山芷。
要不說她演技好會裝呢。
聽到我說的外人迴避之後,她眼中似有瑩瑩淚光,一臉的委屈。
不知道還以為我搶了她的東西呢。
真是做作。
司淵眼神示意她離開,她才依依不捨的回到了她的客房。
新拖鞋都備好了,看來是要在這長住。
那也得問過我同意了沒有。
「你不和我解釋她是以什麼身份住進我家的嗎?」都這個時候了,我還是固執的想要一個真相。
司淵的雙唇緊抿,緩緩開口道:「你知道她是誰。」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注視著眼前既熟悉又無比陌生的男人:「所以啊,我特意回來給她騰位置了。」
「但是呢,這是我的家,希望你帶著她搬走,至於小念,我以後會來接她的。」
「畢竟你有一隻狐狸就夠了不是嗎?」
整個屋子裡只剩下小念喝粥時勺子碰到碗壁的叮噹聲。
漫長的等待過後我才等來了一句:「嗯。」
我費力扯著手中的翡翠戒指,哪怕它早就與我的骨血融為一體。
但我今天勢必是要與他劃清界線的。
於是只好走到廚房拿起水果刀,將這戒指環繞連接的皮肉一刀一刀給削下來。
仿佛順帶將我與司淵幾年的過往也削了個乾淨。
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疼。
戒指沾滿鮮血掉落在地上,我彎腰撿起,打開水龍頭衝去上面的血污,又將上面屬於我的皮肉用刀剔了個乾淨。
我從來不知道我竟然能對自已下手這麼狠。
確認它已經變成了原來的模樣之後我顧不上手指汩汩冒出的鮮血把手藏在身後省的嚇到小念,將戒指放在了餐桌上。
「還給你,兩清了。」
「還有,小念是我底線。」我看向了那緊閉的房門。
司淵知道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