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他的家屬領走骨灰埋葬之後把他生前那把殺豬刀給一併做為陪葬品埋下了。
這才讓他在這刑場作怪。
「別靠近!」我走神之際被塗山淮大聲喝止。
低頭一看,鮮血從孟則父親身處的那張椅子腳下開始不斷地往外蔓延。
眼看我就要踩上去了。
他竟有這種本事?
但那些鮮血像是長了腳一般爬上了我的鞋子,我眼疾手快的拿出驅邪符拍在腿上。
孟則父親陰森的笑聲響徹整個刑場,我不禁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不是害怕,只覺得尖銳刺耳生理不適。
塗山淮很明顯是不想與他做過多的糾纏。
手指動作迅速的結印,將我們身處的小範圍盡數籠罩了起來。
我配合著他拿出抓惡鬼需要用到的道具,紅線,符篆,還有黃金袋。
當務之急就是先將他手上那把殺豬刀給解決了。
否則這些道具可能對他起不了作用。
我順勢從掌心拿出蛇骨鞭,瞄準他的手臂就劈了下去,一點也不敢分心,生怕把他的魂魄給劈散了。
就這麼消失在我手上未免太過便宜他了。
那把殺豬刀應聲而落,扶朔眼疾手快的先他一步將刀奪了過來。
上面還瀰漫著絲絲紅氣,灼燒了他的手心。
孟則父親一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般到處亂竄,但始終逃不出塗山淮設下的禁制。
他似乎不認識我了,只是一隻沒有意識只知道揮砍殺豬刀的惡魂。
如今沒了那殺豬刀,就如同螻蟻一般被我用紅線綁住貼上符篆輕易拿捏在手心扔進了黃金袋。
只是這刑場沾染的血腥太多,陰氣太盛,以後不免還會有更加窮兇惡極的人死在這裡搗出什麼亂子。
我只好將這後患之憂一併給解決了。
彎腰沿著腳下地磚的縫隙細密的撒上了一層香灰。
這香灰可是受過供奉的。
足以驅散這泥土裡的血腥與陰氣。
孟則父親一消失,這裡瞬間變得風平浪靜,劉警官見狀匆忙的趕了過來詢問情況。
「解決了嗎?」
「嗯,孟則父親的惡魂已經被我收入囊中了。」我一邊回答他一邊抖著鞋尖沾上的血污。
劉警官自然是看不見這些的,他看向我的眼神變得十分複雜。
「以後有什麼類似的事情可以找我。」唉,這鞋不能要了。
「再會。」
「可別。」我連聲制止,當然是不希望這樣的事情時時發生。
「嘴瓢嘴瓢...」劉警官反應過來慌忙捂著自已的嘴呸了幾聲,試圖收回自已剛剛所說的話。
「回家睡覺咯~」塗山淮懶洋洋的揮手道別。
我們三人的身影就這麼明目張胆消失在了劉警官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