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誰都會有點脾氣。
顯然她已經從非洲大草原里回來,但那劫難還是沒有消除。
這事不如我所設想的那般簡單。
「我從不信這些。」她撇開頭看向別處。
「你信。」若是不信又怎麼會將自已困在幾年前的那件事裡遲遲無法釋懷。
她信那些傳言,也信祖宗的告誡。
所以才自責當初沒有將她最好的朋友看好,導致了她的死亡。
「沒別的事我下午就走了,別再對我爸媽胡言亂語。」她目光閃躲作勢起身離開。
我看了看老闆娘惶恐又憂心的時不時看向我們。
思索再三還是語重心長的給予她最後的建議。
「我不是多管閒事的人,承了你爸媽的善意,才想救你一命。」
她腳步頓了頓,顯然是有些猶豫。
我順勢補充道。
「他們已經年老,白髮人送黑髮人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
「你身上的劫難即使回來也沒有徹底化解,一切還有變量,自已好生斟酌後可以來找我。」
蘇春沒有說一句話徑直離開。
我也不確定她到底能不能聽進去。
但我言盡於此,結果如何終究還是她自已的決定與命數。
見她走後老闆娘抱歉的對我說道:「我這女兒啊...哎...」
「她始終不肯放過自已。」
「這麼多年我也沒見她有過笑臉。」
「理解。」我示意老闆娘不必對我心存歉意。
本身就是我貿然干涉她的因果。
於是接下來一連好幾天我每天去老婆婆店裡給司淵雕刻戒指。
回來時偶爾還能看見蘇春的身影。
她仍是一言不發。
但沒有選擇離開恰好也說明她將我的話聽了進去。
如今只是在說服自已。
我明白她內心的煎熬,多年好友一夕之間落得那樣慘烈的下場。
心裡始終認為明明她有機會可以攔住的,但卻沒把握住那個機會。
怕是午夜夢回都想著回到那天攔住自已好友回鎮上的腳步。
聽老闆娘說如今她好朋友的家已經拆遷搬走。
但當初兩人的住處也沒幾步路,她不願意待在家裡也是情有可原。
現在只要她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定是出不了事的。
她願意敞開心扉也只是時間問題。
熬過三十二歲即是新生。
我也不再憂心。
而是專心攻破老婆婆的防線等她與我交心。
仿佛又回到了曾經為人的時候,同上學一般積極的往她店裡跑。
司淵則跟在我身後期待著我親手做出來的成品。
老婆婆的手藝毋庸置疑,僅僅一小時便能雕刻出一隻栩栩如生的狐狸。
嘴上說著讓我學她的手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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