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時這一想,就睡不著了。
三個人現在是各有各的愁。
「我已經告訴黎瑞宇,會支持他的決定了。」董怡第一個開口。
「我還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明白……」柴佩琳接著說。
「我——你們說,陸裕會不會有未婚妻之類的,就是像小說里說的那種,兩家人之前就約好了的。」
從柴佩琳和董怡的床鋪分別傳來沙沙聲,聽起來像是兩個人在轉頭,看的是安荷的方向。
「不是,你能不能嚴肅點。」
柴佩琳有些無奈,「我們說的,可是實實在在的困境,你這,純粹是瞎想啊。」
安荷嘆了一口氣,「可能人談戀愛了之後就會想得比較多吧。」
她不知道怎麼解釋,這種設想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切切實實發生在自己媽媽身上的。
安荷相信,媽媽當年也不會想到,和自己情誼深厚的學長會做出這種事。
好在,董怡接過了話頭,「我也這麼覺得,好像自己變得更多愁善感了。」
這次只有柴佩琳的床鋪傳出沙沙聲,明顯柴佩琳又扭頭往董怡的方向了。
沉默良久,柴佩琳忽然精神振奮地來了一句,「大師我悟了。智者不入愛河啊!」
然後語氣輕快道,「我不打算繼續糾結這件事了,錯過就錯過,下一個肯定更不錯。」
「你不打算繼續糾結常逸塵的事情了?」安荷一下理解了柴佩琳的意思。
「對,不糾結了。」
「那表白的事情……」董怡繼續問。
「讓他上一邊吧,我還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吧。」
安荷董怡都沒有想到,三個人當中第一個想明白的,是柴佩琳。
「我怎麼,好像也悟了。」
董怡慢慢吐出一句。
是啊,柴佩琳說得沒錯,與其在這裡悲春傷秋,想那些根本不會發生的事情,還不如養足精神,努力學習。
你若盛開,蝴蝶自來。
即使以後真的因為一些不可避免的因素分開,她現在也不可能通過憂愁改變什麼。
她現在能做的,還不是做好當下的事?
當下的事是什麼,當然是好好學習。
想到這些,董怡有一種安荷上身的錯覺。
「就剩你了,安荷,你悟了嗎?」柴佩琳轉向安荷這邊。
安荷哭笑不得,忽然有點明白了之前柴佩琳和董怡面對自己的「唯學習論」時的心情。
「我也悟了吧。」
柴佩琳說得也有道理,如果她真的改變不了什麼,那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改變自己。
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不管之後遇到什麼事情,都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就算是陳澹雲的事情,也是一樣。
-----------------
安荷沒想到的是,第二天,陳澹雲就親自給她打了電話。
而且是特意挑了中午下課的時間。
「小荷,我知道,你對我曾經的行為可能有些排斥,但是我是真心想要和你親近的,你是我的孩子,現在還在讀書,根本沒有人照顧,你說我怎麼能不擔心呢?
「回到陳家的好處,遠比你想的要多得多。」
陳澹雲語重心長,仿佛一切都是為了安荷著想,和陸裕沒有一點關係。
安荷還沒有告訴董怡柴佩琳家裡的事情,所以走遠了兩步。
柴佩琳和董怡以為她是和陸裕打電話,互相看了一眼,默契笑笑,站在原地等她。
「陳先生,先不說您和我是不是真的有血緣關係,就算真的有關係,我也已經成年了,不需要監護人。」
安荷儘量語氣平和地把事情說清楚,但是垂下的左手還是捏緊了。
「如果你需要證明,我們可以去做親子鑑定。」陳澹雲異常堅定,「小荷你不知道,如果你是我女兒的事情傳開,會造成多大的影響,甚至會有人為了贖金綁架你。」
說到安荷的安危,陳澹雲也有些急了。
「如果您不這麼頻繁的聯繫我,我相信沒有人會懷疑我的身份。我同學還在等我,我先掛了。」
安荷不想再說更多,聽到陳澹雲的聲音還能繼續聽他說下去,已經算是給他最大的尊重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安荷早就不在乎自己有沒有父親的這件事了。
在自己和媽媽最需要的那些年,他不曾出現,那麼後續的人生中,安荷更希望兩方各自安好。
媽媽到去世之前也沒有說明自己父親的事情,就說明,這一切根本不重要。&="&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6_b/bjZkV.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