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來說,太遙遠太陌生,甚至有點……太沉重了。
翌日清晨,爸爸就要走了。姐姐牽著我的手,和我一起送別爸爸。媽媽因為醫院來了急診,去幫忙了。
「佐良娜,要照顧好媽媽。」爸爸輕輕地摸了摸姐姐的頭,姐姐眯著眼睛笑了起來。
「爸爸下次什麼時候回來?」姐姐開口問道。
「……」爸爸的眼神動了一下,表情也變得柔軟起來,「……儘快。」
儘管是這樣的回答,姐姐已經很高興了。她握緊了我的手,重重點了點頭。
爸爸看向我。
他什麼都沒說,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一個男人託付給另一個男人什麼那般,很鄭重。我被他拍得晃了晃,但依舊站直身體,希望能看清楚,記住爸爸的樣子。
爸爸走了。那天正是我入學的日子,姐姐陪著我一起參加入學式。我被分到了油女志乃老師的班級,志乃老師看到我,似乎嚇了一跳。
「嗚哇,這可真是……」
我皺起眉。大概又是那句話吧。太像佐助了,太像宇智波了。之類的。
「老師。」姐姐似乎看出了我的不滿,打斷了老師的話,「這是我的弟弟,宇智波奏。以後麻煩老師您多多照顧啦。」
姐姐說完便鞠了個躬,她總是這麼有禮貌,甚至比母親還像一個成熟懂事的長輩。我低下頭,跟著姐姐一起鞠躬。
「哎呀……哪裡。佐良娜一直都是一個優秀的孩子,奏也一定如此。」油女老師似乎把那句話憋了回去,轉而笑呵呵地拍了拍姐姐和我的頭。
據說為了房貸的壓力小一些,媽媽特意讓我晚了一年入學,但在此之前也向我展示了自己秘藏的題庫——「媽媽當年可是優等生哦?連你爸爸在理論課上都會敗給我呢!」說完,她就把那些書都交給了我。在我之前,就是姐姐。
和姐姐一樣,我不討厭讀書,但更熱衷於在修煉場上進行實戰訓練。對我來說,將手裏劍真正握在手裡才會感到安心,但姐姐總是說,真正的戰場,是需要動腦筋思考的,而思考的前提,就是要有足夠的知識儲備。
所以在入學之前,那些書我都看了個遍,也把題都做了個遍。不過沒有姐姐那麼認真,姐姐在學習這些之餘還會主動去圖書館看更多的書,但我只是完成任務式的把這些東西看了,其餘時間還是喜歡和博人哥一起練習忍術。
——所以,忍者學校的課程,真是出乎意料的簡單。
有了媽媽的學前指導,很多把愁壞同學的題目在我這裡都迎刃而解,同期的同學也給我起了很多綽號。我年級比他們大一歲,所以有的時候他們會覺得我是留級了才比他們更強一些。
「喂!留級包!」坐在後面的人一拍我的後腦,我知道他沒有那麼大的惡意,所以沒有躲開,就只回頭看他。
「哇?很拽啊!」後面的人和他的同桌嘿嘿嘿地笑了起來,「警告你!以後不許在老師面前出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