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我承認有少許誇張的成分,」鳴人叔叔臉邊划過一絲冷汗,他拔出貼在自己臉邊,插在牆上的苦無,抓狂地沖窗外喊:「這是治病救人的場所!就這樣打打殺殺的嗎!」
爸爸從窗外翻了進來,準備投擲第二隻苦無,被鳴人叔叔委婉地勸阻了。
「怎麼樣。」爸爸不再理會鳴人叔叔,而是坐到我的床邊。
我還沒等說話,就看到他的眼神落在了我手裡的三色丸子。
我以為他想吃,就遞過去。
「……不。」爸爸搖頭,看向我,「怎麼…想起來吃這個?」
「小奏愛吃這個,我給他買的。」鳴人叔叔一臉驕傲地挺起胸脯,瞥了爸爸一眼,在這方面博人哥和鳴人叔叔真的非常相似:「……你看,奏比你的口味可愛多了。」
爸爸似乎愣住了。
我看著爸爸。
「……是啊。」良久,他點點頭。
「其實你本來就是…更像他的。」
爸爸說著,雖然我有點聽不懂,但語氣卻十分溫柔。他伸出手,輕輕地在我的額頭點了一下,看著我的眼睛,笑了起來。
——我一抖,打開爸爸的手。
「我……」我咬了咬嘴,鼓起勇氣,把一直藏在心底的話說出來:「……我誰也不像…不要再那麼說了。我就是我……我就是宇智波奏。」
爸爸和鳴人叔叔似乎完全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愣了一下,反倒是博人哥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很懂我地點了點頭。
「唉,我表示十分理解你,小奏。」他說,眼神突然變得惆悵起來,「想當年,你爸大晚上不回家,跑到我爸辦公室里,討論我到底更像他倆的誰,也不知想要置我媽於何地。這麼多年,你爸和我爸兩個人腦子向來不怎么正常,我又說什麼了嗎?我已經習慣了。」
我驚呆了,爸爸捂住了臉,鳴人叔叔則苦笑著擺擺手,無力地解釋著:「喂喂……別用那麼容易誤解的表達方式啊……我們只是在談論公事而已,而且博人你那時候又那麼不聽話……」
「不過,奏就是奏,是我的弟弟,是爸爸和媽媽的孩子……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呢。」姐姐摟住我的肩膀,蹭了蹭我的臉,「而且奏也已經沒有那——麼討厭被大家這樣看待了,對吧?」
我垂下眼。
算了,也沒差。無論像誰不像誰,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我點點頭。看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