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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鄉鎮醫院,我是大氣都沒敢喘,這邊沒電梯,我一鼓作氣小跑到四樓。

「瑾禾,我的寶貝孫女,可辛苦你了。」

干奶奶甩手把那截柳條一扔,笑臉盈盈地往我這邊走。

看樣子,那兩個紙人似乎擺平了。

我環顧四周,見到地上有黑不溜秋燒焦的碎屑,還有一股濃郁的焦炭羽毛味,頓時就明白了一切。

她接過鏡子,在產房門口站著,把鏡子倒扣在手心裡,口中不知道念叨著什麼。

我看到竟有四個虛無的人影,一一從鏡子彈了出來,還朝我和干奶奶這邊彎了彎腰,穿過產房大門,徑直走了進去。

屋內沒多久就傳來嬰兒的啼哭,孩子的性別和個數一點沒差,兩男兩女,剛好四個。

「你是不知道那倆紙人有多凶,柳鞭子打在身上,還悻悻地往屋裡闖嘞!」

干奶奶激動地闡述著,還用手勢比劃,

「老婆子我差點就招架不住了,這倆逼崽子就快衝進產房裡了,你猜怎麼著?」

她兩手一拍:「哎喲我滴個媽嘞,這倆紙人『轟隆』一聲自燃了,天降神火可不是!」

她撫掌大笑,但我覺得,事出蹊蹺,絕非偶然。

干奶奶回去的路上,騎著電動三輪車,哼著小曲,又吆喝著山歌的。

還跟我說這事,不是自家仙兒守護不周,而是這髒東西防不勝防,尤其這二黑五黃之煞,就是家裡髒兮兮的灰塵。

更容易招惹不乾淨的東西,而隱匿在這裡面的髒東西,更像是有了障眼法遮眼,很難被發現。

「妮,你也長本事了,這麼順利就度化了四個陰靈,功德不小!」

「這是什麼?」,干奶奶注意到我手裡的鏡子,拿在手裡後,眼睛奇異的亮了亮,

「哪來的?」

我一五一十的跟她說完,她表情複雜,陷入沉默,喜笑顏開的臉,又重新染上了寒意。

我勾著頭,幽幽的望過去,才注意到那枚鏡子,根本就不是我丟的那個,大概是我一時慌亂,沒注意看,雖然正面輪廓都是圓形的。

大小尺寸一樣,可翻過背面看,根本不是塑料的,是帶有紋理的青銅,上面隱約雕刻著密密麻麻的小字,因為斑駁的鏽跡,倒顯得辨認不清。

到了干奶奶家,我陪同她一起打掃了屋子。閒下來的時候,她清洗了那枚銅鏡,架著老花眼鏡,眨巴眨巴的瞄了好久。

「珠聯璧合,佳偶天成。」

她念著,我才發現,還真有這八個蠅頭小字,可這又是什麼意思呢?

「瑾禾,我倒覺得它像一件陪葬用品,從這個品相看,更像古代大戶人家的東西。」

「哎呀媽,這小崽子被宰得這麼順利,還有跟著你的那倆紙人,也說沒就沒了,這事態反常啊,不行,我得問問老香根。」

可這次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寶鼎上的香是怎麼都點不著。

就在這時,一聲「吱吱」叫聲,干奶奶頭一仰,兩胳膊往後一展,慵懶的伸個懶腰,連著好幾聲的哈欠,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她身子越發佝僂起來,兩個手架在胸前,蜷縮著五指,探頭探腦的,看她映在牆上的背影,好像一隻直立的大老鼠。

這異常的行為舉動,可給我嚇的不輕,她繞著我轉了好幾圈,鼻子像狗一樣的嗅啊嗅,抓耳撓腮的。

我的視線就跟著她的舉動搖擺,忽然間她猛然抬頭,與我對視,我才發現她眼睛就像泣了血一樣,殷紅的可怕,

她離我不足一尺距離,滿臉褶子皺皺巴巴,在燈光映射下,更像是雕刻上去的,她向我咧開了嘴,凸出於唇外的門牙,活脫脫就是一隻老鼠精。

她聲音低沉干啞,卻顯得異常強硬,但可以分辨出來,是個男人的聲音:

「我說小姑娘呀,以後你有啥事,就別嘮叨我蔣丫頭了,她快八十了,一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你不知道嘛!」

干奶奶握拳掩嘴,乾咳兩聲,

「再說,你遇到的,哪個不是大凶之物,這是我們這小堂口能接的活不?」

「平日裡,你干奶奶對你也不薄吧,給你撮合這麼好的一樁婚事,你可不能恩將仇報,把我丫頭給連累了哈~」

她癟著嘴,蹦躂到對面椅子上坐著,夾著土菸袋,吞雲吐霧的,二郎腿抖啊抖的,指著我,咕噥道:

「以後有啥事,就找你男人知道不啵?他解決不了的,我們也沒法兒。」

干奶奶說完菸袋一扔,身體不停地抖了起來,直翻白眼,就像觸電一樣,那哈欠打得老淚縱橫,停歇了,才朝著我揉了揉眼,平靜地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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