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怪好聽的,是清唱,歌手應該是唱功十分了得的人。
林狗是瘋了嗎,以前喜歡聽勁爆的DJ,現在怎麼偏愛戲曲。
曹雨婷卻在此刻破門而出,怒氣沖沖地拍打林瑞的房門,她倆房間就隔一堵牆。曹雨婷說,她聽了老半天的歌,開始覺得挺好聽,誰知從凌晨開始,到三點,林瑞一直在放歌,吵得她無法入睡,煩死了。
林瑞房門怎麼都敲不開,她放了一夜的傷感戲曲。
下半夜,曹雨婷是跑到我房間才睡著的。
本來我倆想給林瑞批鬥一頓的,可第二天聽到林瑞嘶啞的公鴨嗓,我倆就消氣了。
去醫務室的時候,醫生說她聲帶水腫,很有可能是用力過猛,然後囑咐她這兩天不要大吼大叫,尤其是唱歌,是那種音調很高的歌。
「同學,我跟你說。如果不是藝術生,那高音不能隨便亂唱。練習高音是有技巧的,掌握好氣息,不然損傷聲帶得不償失。」
白大褂包著消炎藥,告誡林瑞。
可她卻說,自己五音不全,兒歌都學不會,更別提高難度的戲曲,她壓根就不會唱歌。
那,昨晚的歌是誰唱的?如果不是她,那她嘶啞的嗓子,又怎麼說?
第32章
青衣夜唱
曹雨婷似乎也察覺出她的反常,趁其不備,貓著腰,躡手躡腳地把我拉到樓梯拐角處。
「看到沒,林狗最近真的變了。我跟你說,她還買了好多髮簪,漢服。對了,還有化妝品,尤其是腮紅,買了好幾盒。」
「所以,你知道她怎麼回事嗎?」
她眉眼彎彎,邪氣一笑,仿佛運籌帷幄之中:
「就我說的,你等著看吧,撐不了幾天,林狗就要官宣了。」
「啊?你依據何在啊?」
「你個沒談過戀愛的哪裡懂,這叫愛情的力量懂不?」
「有句話啥來著,女為悅己者容,她肯定是有相好的了唄,怕我們知道毀了人設,所以假小子要逆襲大美人,也給我們一個心理接受的過程嘛。」
「瑾禾,過兩天他們要是在一起,我倆就等著要喜糖吃吧。」
曹雨婷分析得頭頭是道,看似合情合理,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躺在宿舍床上,我越想越迷糊,憑空出現的腳印、性情大變的林瑞,這些雜亂無章
的事情,矛頭都指向她一人,難道都是巧合?
以林瑞的性格,就算有心儀的男生,那狗肚裡裝不了二兩油的傢伙,喜歡直接上就完事了,哪裡像現在這樣扭扭捏捏,老母豬戴胸罩,一套接一套的。
「你要小心她。」
誰?誰在跟我說話?
「低頭,往下看,話說你繩子可以短些嗎?你裡面穿兩件衣服,悶得我有點不透氣。」
啊啊啊!
我慌地把脖子上的玉佩取下來,扔到地上。
「蘇瑾禾!你好大膽子,本君的東西也敢摔!」
「李東玄,是你在玉佩裡面嗎?」
我撿起來,反覆觀望,玉佩有了溫度,熱乎乎的,一閃一閃的,還亮著光,好像在回應我。
「是本君的神識,與你隔音傳話,別瞎想。」
一聽是李東玄,我把玉佩擦了好幾遍,生怕沾了沙子灰土啥的,不放心地用嘴哈了好幾口熱氣,擦了擦。
「好了好了,別猴急,接吻可不是這樣的。本君有一番大事要做,近日養精蓄銳,不能天天守著你,你想要的話,以後我可以補回來。」
嗯???臭狐狸,想啥呢,咱倆說話還能同頻不!!可他說的是要,還養精蓄銳,給我補回來,想到這裡,我臉又燙了。
「蘇瑾禾,腦子給我洗乾淨,你老老實實給我聽著。」
「接下來本君說的,你給我記好了,不然惹出禍端小命不保,到時候可別求著我出來救你。」
聽到小命不保,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一,子時,不論你聽到或看到什麼,都別給我吱聲,最好當個啞巴,現在能睡著更好。」
「二,非必要別離開這間屋子,如果非要出去,別從正門走,給我從你房間裡的窗戶爬出去。」
「三,如果出門,就往操場或籃球場那邊跑,那邊是男生經常活動的地方,陽氣重。」
「那個,我有個問題。」我打斷李東玄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