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鐸也又重新閉上眼,被握住後,細細地上下琢磨,沒有了之前幾次都怒意和掙扎後,今日有的,就是最純粹的享受。
情投意合後,這等交互之事就顯得尤為美妙。
也不得不說,秦玄枵的動作很照顧著他的感受,手上的力道不輕也不重,恰到好處,能夠讓他完全沉溺在其中。親吻也是綿長細膩,給他留足了喘息的空當,只有偶爾,才會將他來不及遏制住的尾音悶在唇齒之間。
隨著溫度漸漸升高,兩人的身子也貼得越來越近,悄無聲息地暗流淌過,有些什麼就要破土而出。
但秦玄枵卻硬生生抑制住了自己的動作。
雖然萬分難捨,但他還是堅持,一點點的停住。
秦鐸也感覺到了他的動作,睜開眼,定了定神,不解地望著他。
顯然,秦玄枵已經是用了極大的自制力,他目光閃了閃,呼吸沉重,低聲道:「不能直接......會受傷。我、我去庫房拿玉膏......」
這麼說著,秦玄枵硬生生逼著自己移開視線,秦鐸也此時的面色太過緋艷,一雙眼黑亮,閃著些若隱若無的水光,眼尾卻紅,只需輕輕向下一掃,就可以看見對方皮膚上被他留下的吻痕。
而這個他心心念念的人,前半生倥傯馳騁揮斥方遒的人,如天邊皎皎明月不可近觀的人,現在卻只望著他一個。
一想到這,秦玄枵的心緒就如烈火瘋長,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燃燒殆盡。
秦玄枵匆忙閉眼,他怕自己再看,就再也捨不得離開這方床榻。知曉秦鐸也亦是為自己情動後,他妄念更深,甚至一刻都不想與對方分開。
可惡,早知今夜如此,就讓勾弘揚提前將玉膏備好了放在床榻邊!
秦玄枵戀戀不捨下床。
於是秦鐸也就撐起身來時,就略有些迷茫地看著秦玄枵隨意抓過自己搭在一旁的大氅,直接衝出了含章殿。
有那麼一瞬間,秦鐸也懷疑這傢伙臨陣脫逃了。
半晌,秦鐸也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噢。
玉膏。
他眼眸中溢出一絲笑意。
這小狗,原來還這麼細心,他都沒想到。
這事也怪他,就顧著沉溺在快感之中了。
只不過......
秦鐸也搜刮過自己在這方面貧瘠的知識,好像、大概知道這東西應該如何用?
他上輩子少年就登基,自那之後就背負著沉重的壓力,從來沒有任何一絲閒心去做這種事,甚至連給自己紓解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但他覺著自己比秦玄枵年長這麼久,他理應知道些,不然,實在是丟臉。
秦玄枵的速度很快,只一會,就匆匆忙忙推開殿門跑到內殿。
秦鐸也一看便知,他這一路跑得很急切,此時呼吸急促,就將披在肩上的大氅一摘,甩在屏風上,屋外帶來的寒意就隨著衣物離開了他的身上。
秦玄枵手中捏著一個青瓷的小藥罐,他似乎是不好意思一般,侷促地站在床榻前。
秦鐸也坐在床榻邊,仰頭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