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怎麼睡著也像八爪魚一樣纏人。
昨夜在京中最高的樓閣屋頂,吃著飴糖看著煙火,直到夜深了,才回到宮裡。
一進含章殿的門,秦玄枵就將他按在牆上,開始親他,一邊親,一邊手還不老實的解他的衣帶。
然後被他一拳砸在頭上。
老實了。
委委屈屈地抱著腦袋看他。
撒嬌也沒有用!
秦鐸也現在一想起第一夜這傢伙在床上的瘋勁,就開始覺得腰部幻痛。
不行不行,可不能再縱著這個傢伙胡來了。
於是秦鐸也果斷地拒絕他,任憑小狗委屈撒嬌,都堅持不做。
絕對不行。
再說了,過年呢,除夕夜這麼虔誠的團圓日子,怎麼能用來做這等事?
勾弘揚早已為他們準備好了晚膳和沐浴的湯池。
不是那種奢靡晚宴,而是只屬於兩個人溫馨的日常小菜。
湯池沐浴沒能令秦玄枵冷靜下來,反而好像更熾熱了,大晚上的躺在床上,將秦鐸也連著被子裹在一起,緊緊地抱住他,一邊按耐不住地輕輕蹭著,一邊將唇落在他頸間呢喃。
「嗚......阿也,真的不行嗎?」
細密的吻落在頸窩,落在肩胛,落在下頜。
「求求你啦,阿也......哥哥?」
秦鐸也的心猛地一顫。
這傢伙甚至恬不知恥地學著今夜他們見到的,那幾個央求要飴糖的小孩子的口吻。
含章殿裡的燭火都被吹熄了,這會陷在柔軟溫暖的黑暗裡,聽著身邊人黏糊糊的乞求,秦鐸也心頭軟成一片,險些就要鬆口答應了。
心中糾結萬分,但成烈帝的理智還是占了上風。
藺棲元上次說過,希望他可以在軍隊回北疆前,去校場教習軍士們長野軍術的訓練和戰法,想要重現長野軍當年所向披靡的榮光。
這又何嘗不是他自己的願望?
那承載著他一生戎馬倥傯的時光,那替大魏守護國門的錚錚人傑、凜凜英魂。
不該徹底被埋葬在一座孤城中。
藺棲元二月就要離京,訓練和戰術亦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促成的,一個月的時間,抓緊些,應該可以。
「好啦,我明日要去校場,」秦鐸也從被抱得緊緊的被褥里抽出手來,揉了揉秦玄枵的腦袋,低聲哄他,「今夜可不能胡鬧,快睡吧。」
軍中休息的時日少,年前放了幾日的假,過完除夕就要重新集結。
「......喔。」
秦玄枵在朝會上橫極了,接連兩次駁回了藺棲元的請求,但現在在秦鐸也眼前,不敢有反對的意見,只是小聲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