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那人气势汹汹,“姑娘,你也别多管闲事。是这叫花子偷我馒头在先。”
“偷你一个馒头你就追着他满山路跑,这大雨天要出人命怎么办?谁来担这个责任?”苏昭云据理力争。
“是这小子偷东西在先,你们也不能纵容偷窃者。”
“是这小子死有余辜!”其他人附和。
苏昭云提高音调,“要不是生活不下去了,谁又会冒着生命危险来头你们一个馒头呢?”
刚刚打斗期间,苏昭云出去拉架,雨水与泥水溅了她满身。不知何时燕肆竟站到他的身后为她打伞,“小兄弟这大雨天的,大家都不容易,你看要不这样,他偷的馒头我付三倍,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好吧?”
“那好说好说。”
那几个人拿过钱后就离开了,这时燕肆的声音再次响起,“月影,这小孩带回去让他充军营。”抬眼有看着眼前那受到惊吓的瘦弱小孩,似乎是在向他询问意见,“军营里管吃管住,还能报效国家,你可愿去?”
小孩连忙感激点头。
月影带小孩离开后,苏昭云这才转过身来询问燕肆,“你怎么过来了?”
“当然是放心不下苏姑娘一个人了。”
“你看看刚那个场景多危险……”
换一种话就是“我不来你处理不了。”
“我记得刚刚才和你说过没多久,你少来这套,本姑娘不吃。”
“你看,真心话不听,说违心话也不对的,苏姑娘你说对吧。”
说话间,苏昭云感觉到一件斗篷从身后披了上来,“苏姑娘方才站在雨中好一会儿,想必淋了不少雨,这要是受了风寒,那可不好。”
燕肆这么一说,苏昭云才留意到刚刚他们打斗期间,苏昭云出去拉架,雨水与泥水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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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满身,自然都沾湿不少。
苏昭云接过肩上的斗篷,双手将它向内拢了拢,“如此,那便有劳二殿下照拂了。”
雨势渐缓,苏昭云不想在此处多待,秋阑过去朝伙计们传达,没过多久,他们一行人便下了山区。
刚回来就见苏相在主院厅堂踱步,一见女儿回来便立马迎上前关心,“云儿,前一会儿又是雷鸣又是下雨,你没淋着吧?”
这京城人人都知道苏相爱女,这会儿苏相将刚回来的苏昭云上下左右全身打量一番,这才发现她身上披着的宽大斗篷,不解道,“这是?”
苏昭云抢先回答,“哦爹爹,回来途中偶遇二殿下,就顺道借了把伞,他说不喜欢这袍子,我看刚好可以用来挡雨,就顺手拾了回来。”
苏相一脸慈祥,自己的女儿还是自己最清楚,“你呀还是像从前那般俏皮,那二殿下在你这也没少吃瘪吧?”
苏昭云撒起娇来,“哎呀爹爹,女儿哪有这样。”
“好了好了,快进去换换衣裳,别受寒了。”
傍晚。
王府。
扶风正和燕肆禀报近来勘察到的消息。
扶风:“殿下,这个燕国的苓妃娘娘有些线索,属下找到当年几位被遣散的宫女询问到,苓妃娘娘前几年是自己跳进古拉湖薨的,听那位宫女说,苓妃娘娘生前一直有心之所系之人,燕国王君当时点名让他作为和亲公主从陈国嫁过来,苓妃娘娘一直不愿,生下燕肆后才选择跳湖。”
陈策安食指轻敲桌案,深情若有所思。
扶风有补充说道,“不过,属下了解到苓妃娘娘和这个燕肆经历过一场大火,此后苓妃娘娘便踪迹难寻,当时燕王悄悄派了不少暗线秘密找寻,可见也是对苓妃娘娘深爱至极。”
说到这,陈策安猛拍了一下桌板,言语轻佻,嘲笑意味不言而喻,“深爱?他也配!”
扶风见陈策安大发脾气,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殿下,属下查到,当初那场大火果然有蹊跷。”
“当年那场大火想来应当是苓妃娘娘想要逃离的一个金蝉脱壳之法罢了,只是万万没有料到她会忍心把自己亲生儿子拉了进来,当时真正的燕肆年龄尚小,久困燃烧的屋子中呼吸衰竭,窒息而亡。”
如此也是给了陈策安接替燕肆,成为燕肆开始在燕国布局一切的一次绝佳机会。
是啊!这个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不放过的母亲,却在一胎双生之后将其一的自己秘密送回了陈国,此时的陈策安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她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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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会有许多言不由衷,迫不得已,但此时陈策安也不想探究。他轻轻闭了眼,揉了揉眉心,“布防图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哦,属下买通了几个探子,燕国布防布控分批由四人掌管,这其他三个都好对付,就是这苏相,是个硬骨头。苏家世代是忠君爱国的模范,苏相这人是个“老顽固”,外人都说他向来说一不二,忠国程度也是数一数二,属下怕擅自行动会打草惊蛇,一切还等殿下定夺。”
陈策安掀开眼皮:“苏相?”
“虽从从未和他打过交道,但是这些天倒是和苏昭云接触不少,由此看来,苏昭云的那股刚毅之气竟是祖传而来。”陈策安轻笑,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这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扶风附和,“是啊,如今的燕国虚有其表,其心中空,只要搞定那个苏相,拿到布防图,我们的计划实施指日可待。”
“全城都闻,苏相爱女,那看来还要少不了苏昭云的帮助了。”
“你即刻去一趟丞相府,就说明日我要邀苏姑娘看戏听曲,顺道去取那日的斗篷。”
吩咐完后燕肆才注意到方才写的“苏”字画出了格。
一个时辰后,苏昭云就听秋阑说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心中不免揣测,“他到底是何目的?”
秋阑也看出了燕肆的不怀好意,“小姐,虽然他今天好心降雨伞相赠,但后来奴婢想来也不会那样巧合,定时有所图谋,明日还是不去的好。”
苏昭云:“我知道他心怀不轨,我倒是想探探他究竟是何目的?”
秋阑还是一百个不放心,“小姐。”
苏昭云:“他明显有意说到下雨天的斗篷,这正常身为皇子,一件斗篷而已,何必在意?想来是要让我明白今日欠他一个人情,如此他便敢笃定明日我一定会去赴约。”
苏昭云不自觉轻笑一声,“哼,那我便去会会他。不过我好歹是苏府千金,他即便是心怀不轨,想必也是不敢再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对我行凶,放心吧放心吧。
苏昭云想得到秋阑是个多忧多思之人,“明日你随我一道去,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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