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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失落之苦,远大于生活潦倒之痛。”
“我这师弟啊,终究是有远大抱负之人。也不枉他辛辛苦苦,志气依旧不减。”
身后那人飞身跳下屋顶,望着赵活离去的背影抚掌大笑。
你能感受到他此刻就站在你身后,也不回头,只是开口回答他:“我知道,下次他来楼里就不收他酒钱了,倒是你,这次又踩坏我家酒楼多少瓦片了?”
“哎,哪里的事!我轻功还算不错的,况且我每次上去都有意收着力道,上次只是意外。”
他当然知道你是在调笑他,但他依旧愿意配合你。唐布衣弯了弯眼睛,解释道。
虽然如此,看得出来饶是他也不想被人平白无故地冤枉。但是他武功高品貌好,自有实力辩解而使人心生信服。但赵活呢?
在今日之前与往后的无数岁月,还会有多少人欺他?侮他?
今日不会,明日也就不会吗?
他会不会老是被人冤枉?会不会就因此误入歧途?…
你几乎是于心不忍地想,赵活一定活的很苦,很孤独,但他的成名之路道阻且长…他其实是不是也跟你一样没有家,如果他…
突然,身后的唐布衣轻轻拍了拍你的肩膀。你回头看着他,眼圈有点泛红。
似乎是料到了你心中所想,他笑了笑,道:
“放心吧,赵活他不是寻常人。他心性坚强得很,当理想被现实的毒火淬炼,反而会变得坚韧。你愈打击他,他反而还能从绝境中爬出来,掀起惊涛骇浪。我们能做的,只是给他鼓励而已。”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中所想,想必也是感同身受而十分担忧怜悯吧。
自打他认识这位年轻娘子后,就发现她总是有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落寂与孤独。就像水与天相融之境的孤雁,蛰伏的夏蝉。
并非是不快乐,只是显得忧伤罢了。鸢娘子身上一定有一些秘密,这些重担迫使她在痛苦与愉悦中反复拉扯,更让她容易对他人的遭遇感同身受。
若不是这位娘子待他实在很好,他倒是想探究一二呢…不管怎样,他的确对她很上心。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酒客。
唐布衣看着眼圈红红的女孩,眸光闪了闪,笑意不减分毫。
“……”
你听到他的声音像羽毛拂过你的心尖,抚平了你莫名的哀戚。你愣了一瞬,赶忙擦擦眼泪,总不能老是失礼于人前。尤其是在他面前,你格外不想失态。
“诶,赵活好像被人欺负了。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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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得上去看看。”
唐布衣似乎看到了什么,瞬息之间无影无踪,只有你挨着他极近的时候才能感受到一阵风从你脸颊掠过,衣襟的下摆扫过你的脚踝。
“…又走了。”
你只是站在原地,静静望着,那一阵风似的命运,把人的逍遥与快活吹向未知的远处,是英雄亦或是丧家之犬,都是由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命运牵扯。一直带到遥远的未来。
“……”
“如果上天也有自己的纸鸢,那我们也许就是被它牵着飞的纸片罢了。”
贻天数,非人力。
“…我连自己都命运多舛呢,又有什么闲心去管旁人的事了…”你连自己的命都抓不住。你会死,也许终己一生都无法“回家”,你怕疼会流眼泪,会看不到命运的未来。
你愈想,心中愈发掩饰不住颓然之情。
是的噢…你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决定,还要去担心别人的命运与未来。真是……哎?
你突然发现你手心好像有什么东西。
是一张空白的纸条,和一根柔软的羽毛。
你看到这些东西不禁哑然失笑,估计是唐布衣刚才趁你不注意塞给你的。
至于他的意思,你也明白了。他肯定猜出了你心中不好受,也预料到了在他离去后你肯定会很迷茫。——这段时间的相处里,唐布衣肯定是十分了解你的了。故而会这般宽慰你。
空白的纸条上是没有说出口的话,洁白的羽毛则是他希望你的内心依旧平静无尘。
…他果然是个有玲珑心的人。
你轻叹一声收好纸条,又觉得有点想笑,嘴角不知不觉间微扬了一点。
“如果我们真的是纸鸢的话,那家伙大概也会是其中最夺人眼球、花里胡哨的一只吧。”
…
其实唐布衣那时没有跟上赵活,自然也没看见什么人围殴他的师弟。他只是离开了酒楼,来到另外一条街道上,抬眼望着天上纷飞的纸鸢。
他垂在身侧的长头发也被恰好赶来的一阵风吹起,翻飞。
天空上的纸鸢,一群又一群。
你们的命运像线一样相互缠绕,交织,纸鸢一样的,飞向未知。
*
今天忙了一整天,不过姨娘们打烊也格外的早。
你今天几乎一整天都呆在店里面,唯一出去外面透口气也只注意到了赵活和唐布衣,自然没留意外面的热热闹闹、隐有灯火通明之意。
关了门后,你寻思晚上也没什么事做,便准备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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