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少爷!”
小核儿带着几个家仆出现在身后巷口,惊恐的看着一身血和浑身脏兮兮傅彩霞和陆砚尘,慌忙地冲上去查看。
“小姐,少爷,你们怎么样?”小核儿神色慌张地跑上前去询问,眼中不自觉地急出泪花。
“无碍。”傅彩霞答。
一群纨绔见状慌了神,呆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行事。猜测眼前二人身份不简单,也不敢草率行事。
“你们是什么人?”为首的纨绔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尚书府的小姐也敢欺负。”小核儿眼中含泪,依然狠厉地盯着那个为首的纨绔。
那纨绔听到尚书府一下子也慌了神,他们只不过是商贾之子,仗着浑身铜臭的味道仗势欺人罢了,倒也不想得罪官家的小姐,愤怒又不敢发作,只能生生把怒火往肚子里咽。
“走,快走。”他慌乱着嗓子说话,已经失去了方才的桀骜不逊,几人得了指令也害怕地跟着他向别处跑,连自己的爱犬都不要了,逃跑的样子像极了过年待宰的肥猪。
“抓住他们。”傅彩霞面无表情,冷冽着嗓子说道。
几个家仆闻言,上去将慌乱逃走的五个纨绔子弟全都摁在了地上,几人深知不敢得罪,连挣扎都带着点负隅顽抗。纷纷流露出无辜求饶的神色,倔强中带着卑贱。
“怎么样?伤到哪里了?”陆砚尘艰难地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傅彩霞身旁。
“没事。畜牲的血罢了。”傅彩霞温和地回望着陆砚尘。
“下次…下次不要这样。”陆砚尘心有余悸地浅抱住傅彩霞,两行眼泪流下,被方才的场景吓得身体都有些抖动。
“哥哥……”傅彩霞有些怔愣。
许是方才过于担忧,一时间竟乱了方寸,稍稍恢复理智,慌忙放手:“小姐...我...”
“哥哥,先处理眼前的事。”
“嗯。”陆砚尘收起方才的惊吓。转过身去,兀然看清了老伯的脸,凑上前去仔细辨认。
“你是今日撞到我们的那个老伯?”
“你...你们认错人了。”老伯的眼神躲避,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结结巴巴道。
“错不了,”傅彩霞走上前去,语气不善,“老伯,若是我愿意想起来的事情,你就是在我面前出现一瞬,我也能记得牢牢地,还撒谎。”
“这东西是他们几个的?”她从袖袍中缓缓的取出拾来的物件,递到了老伯面前,指了指被摁在地上的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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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爷爷...”
一个看似五六岁的小童忽地哭喊着从宅子中跑出来,打断了问话。他赤裸着上半身,身上全身血窟窿,应当是生了水泡,被人用针一个一个挑破了。加上身材扁小,瘦得没二两肉,更加骇人异常。他小心翼翼地,抱着老伯不停地抽泣,边哭边咳。
巷子中的门也传出吱吱呀呀的响动。
“小姐,怕是邻里都在偷听。”小核儿凑近傅彩霞道。
“老伯,得罪了。”傅彩霞简单的向老伯施了一礼,带着众人进了老伯的院子,将那五个纨绔也押进了院子。
一众人进了院子,便看到院中几口大缸被砸碎,地上是拆散的竹架子和散了满地的笼布、豆腐渣。房屋破败,窗棂半朽,房屋墙壁潮湿的砖缝中都长出了青苔,处处透露着破败荒凉。
“这...愉都这里怎会有如此贫苦的人家?”小厮都忍不住感叹。
“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傅彩霞走到那小童身边问道,可能是语气有些冷了,吓得小童直打哆嗦。
小童搂着老伯,边哭边咳,不敢答话,可怜极了。
“别怕。”陆砚尘温声道。
“是...是被他们用针扎的。”小童泪眼朦胧,颤巍巍地答道。
傅彩霞抿了抿嘴,眼眸中悄悄的闪过一抹阴鸷,转身走向那个为首的肥头纨绔。将手中的东西举到他面前
“这是你的东西?”
肥头纨绔被吓得哆嗦,仔细地查看了一番,极为无辜地摇头。又递给旁边的四个看,几人也都无辜地摇头。
“不是?”傅彩霞面无表情,眼中的狠戾吓得五人直哆嗦。“那就是无缘无故地欺负人了。”
“不...不是,是那个瘦猴儿。”肥头纨绔恐惧地摇着头,想伸手去指那个小孩儿,奈何被压制着,“他……他有传尸病,他就是个祸害人的贱种,我赶他们走是伸张正义。”
傅彩霞斜瞟了一眼相拥着哭泣,萧瑟无助的一老一少,回过头来看那纨绔,只觉得他嘴唇一张一合,肥头大耳,恶心至极。
她轻轻蹲下身来,将手中簪子上的血缓缓的擦在那肥头纨绔的衣服上,薄唇轻启
“伸张正义?”顿了顿,“那方才欺负我们也是伸张正义?”
“不不不,不是,我...”他想为自己辩解开脱,又不敢说出口。自己爱犬的血被擦在身上,冰冷的嗓音传入耳中,又看到她面无表情的脸,肥头少爷被吓得差点儿尿了裤子。
“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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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不知道?不知道什么?不知道我是尚书府的小姐?还是不知道今日会有人进这条巷子?”
“不...不...”
“你这么怕我,说明我确实是你得罪不起的人,是吧?”傅彩霞缓缓将簪子划到他的脖颈处,“你说,今日你若是死了、残了,我会不会有事?”
“你....你要做什么?”肥头纨绔被吓得唇色发白,不住地颤抖。
“原来你也怕被欺负啊?”傅彩霞可悲地看着他这副欺软怕硬的嘴脸,又冷声道,“把他的手按到地上。”
家仆听了命令,将猪头纨绔的手摁在了地上,他像刚刚那只斑点狗一样挣扎,一样恶心。
傅彩霞将手中的簪子对着他的右手手筋狠狠地扎了下去。
“啊!!!”猪头纨绔疼得浑身发颤,发出似垂死中的年猪一样的嚎叫。
她紧紧地盯着猪头纨绔,声音不大,一字一顿道:
“你记住了,我叫傅彩霞。若要寻仇,自可来找。”
“小姐!”陆砚尘蓦然一惊,冲过来抢下了她手中的簪子,“你做什么?!”
小核儿和众家仆也被惊到了,小姐今年不过十三岁,谁也没料到她能面无表情地手沾鲜血,皆怔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