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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天珠动作笨拙的爬上屋顶,他身上的佛珠玛瑙掉了一地,宝物散落却没有人敢捡起,偶尔有来去匆匆的仆从都低眉顺眼,不敢抬头。
今晚,他要在屋顶练习空行舞。
阿贡在帮他准备礼服,他只能自己爬上屋顶练习,但天珠并不害怕,哪怕屋顶有五六米高。
月光下,白衣神女身披红色袈裟,戴着漆黑的面具,步伐轻灵如林间跳跃的小鹿,旋转——奇迹般的滞空让他肩膀的飘带擦过脖颈,纤弱又漂亮。
林罗桑把自己藏在角落里,一双如鹰隼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天珠。
月色皎洁,美人对暗中窥似的人毫无所觉,依旧不知疲惫的凌空、旋转。
一舞结束,天珠走到屋顶边沿轻轻的喘了口气,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好极了。
“需要帮忙吗?”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吓了天珠一跳,让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林罗桑只见天珠缓缓低头,那双清透的眼睛透过面具注视自己。
“需要帮忙吗?”林罗桑再问,他甚至伸出了手,那双手宽厚而粗粝。
他身下踩着堆叠起来的几个木箱,在原本三米高的屋顶下叠了一个大跨度的台阶,月下起舞的美人身姿轻盈,很容易就能跳下来。
天珠:!!!
阿贡,他要吓死啦!林罗桑为什么会在这里!
天珠强装镇定,男人阴沉沉的目光让天珠心里瑟缩,但他还是要尽力表现出友好的态度。
他将手放进林罗桑掌心,白皙柔软的又骨节分明的手比林罗桑小了一些,却不似寻常女子那样小巧精致。
天珠扶着林罗桑的手跳下了木箱,踩实地面后收回了手,他正打算跟林罗桑道别,就借着月光他看到了林罗桑嘴角新增的乌青。
“其朱,你怎么又受伤了?”天珠常年淡漠的表情里有了几分生动的关切。
林罗桑将头转过去,只露出自己完好的左脸,“不是什么大事。”
他看起来委屈又隐忍,天珠动了些恻隐之心。现在自己没有欺负林罗桑,怎么会有别人欺负他,青姆吗?
他转念一想,可能真的是青姆找人打了林罗桑一顿。
“你这样下去不行的,”天珠认真地说,“这段时间你来当我护卫吧,免得又被人欺负。”
迎着男人灼热的视线,天珠不自在的别开脸。他一开始根本不想跟林罗桑扯上关系,但林罗桑现在好可怜,又因为自己被青姆打了,如果天珠不管他的话就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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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林罗桑低着头说,他的声音还是很沙哑,不知道嗓子受了什么伤。
“对了,阿贡送的伤药你抹了吗?我再给你拿一些。”天珠边走边说。
他又受伤了,一个小玻璃罐肯定不够。
“好。”
林罗桑跟在他身后回答,那只玻璃罐子还在他胸口的口袋里,捂得热热的。他虽然低着头,但视线从来没有从天珠身上移开。
天珠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居所,他发现林罗桑好像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可怕,男人只是长得凶一点,表情臭一点,话少一点,除此之外跟正常人一样。
他不能这么怂!
“其朱快来,我再给你抹一次药,待会儿好睡觉。”天珠说。
天珠脱掉外披的红色袈裟,坐回了自己的羊绒毯,虽然坐姿很端正,但整个人却软软的陷了进去。
林罗桑沉默坐到天珠前面的地上,仰头看向他。男人的眼型天生向下,眉骨眉峰也十分凌厉,即便是面无表情,也会让人觉得阴沉狠厉。
天珠握着罐子的手又颤动了一下。
好,好可怕,果然还是适应不了吗?
他快速眨了两下眼睛,强撑着给林罗桑抹药。
“明天中午神舞节,我能来参加吗?”林罗桑突然问。
天珠有些茫然的回答:“你现在是我的护卫,当然可以。”
天珠扛着林罗桑的目光艰难的抹完了药,他正打算收回手时,男人直接抓住了他白皙的手腕!
“其,其朱?”清冷美人庄严端坐,好似高台上圣洁的神像,如果他的眼尾不泛红。
“脏了。”林罗桑抹掉他手腕沾上的褐色药膏。
天珠点头,讷讷的收回手,发现手腕上红了一圈。
天珠:呜!吓人!
——
第二天,浪卡子家的大小姐一早就到了神女居所,今天是神舞节,她要做第一个见到神女的人!
在神女居所门口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的兴致勃勃的推开门,然后,就见到了林罗桑那张面无表情的臭脸。
青姆曲珍:……
她的脸瞬间扭曲了一下。
“青姆来的很早呢。”神女正在往自己的头发上戴巴珠。
“是的,神女阁下。”青姆极力克制自己的面部表情。
神女整理好大部分巴珠后转身,发出疑惑的询问:“你怎么受伤了?”
经过一夜的修养和最好的伤药调理,青姆曲珍虽然走路不再一瘸一拐,但脸上花花绿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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